胡宇农笑道:“有那么严重吗?你别吓唬我。”
春嫣说:“我吓唬你干吗?不信你可以去问医生。”
胡宇农说:“医生就不吓唬人了?得绝症的我见过多了,做完手术,没几个是长命的,都成短命鬼了,除非是早期,把病扼杀在萌芽之中,它都长出芽来了,才想到做手术为时已晚了。”
春嫣说:“晚了也比不做强,这个事不能再听你的了,我做主,我现在就去找人把那个店接过来。”
春嫣说完这番话就走了,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半夜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胡宇农已经睡下了,她给胡宇农把被子盖严,举手抬足之时,胡宇农醒了,他睡眼迷离地看着她说:“你怎么刚回来?”
春嫣说:“你当下家儿是那么好找的呢?我托了好几个人才算找到一个愿意接手那个饭馆的人,人家说了,明天就去看房,如果满意的话当天就可以把钱给我。”
胡宇农问:“为我这病你借了不少钱吧?”
春嫣点点头说:“反正没少借,钱没有命重要,等你病好了还可以挣,命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胡宇农又问:“我的手术约在了哪天?”
春嫣说:“后天。”
胡宇农说:“既然已经约好了,那就做吧,我这可不单是为了我做这个手术,主要是为你,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忍心抛下你就这么走了,我要活下来,替你把这笔账都还清,你放心,我的那些关系还在,挣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等我病好了我会大把大把地给你挣钱,非让你数钱数的手抽了筋不可。”
春嫣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说:“你当我是财迷呢,我要那么多钱干吗?有你在我就知足了。”
手术那天,怪夫和春天也赶了过来,他们看着胡宇农被护士推进手术室。
他们在外面忐忑不安地等了四个多小时,才见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春嫣迎上去问:“大夫,他的手术做的成功吗?”
那个医生摇了摇头,说:“晚了,他恐怕活不过一个月了,你们为他准备后事吧。”
医生说完这番话就走开了,春嫣直感觉心像一块冰一下子沉到了水底,脸色煞白,身子摇晃着向一边倒去。
春天见状,忙过去搀扶住她,大声朝医生喊道:“她不行了,快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