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岳母的课,我得堂堂都来听……日后山山泡澡敷脸,也叫我一块。”从前邰山雨敷脸时调皮抹他脸上,他都挣脱开,现在想想,当初就该任邰山雨涂。
啧,这话说得邰山雨更污了,好像他们还没解锁过某些特定场所,趁如今还解锁得动,完全可以解锁一下嘛。等到七老八十有心无力,却还留有许多灰色的未解锁场景、姿势,哪该多么遗憾呐。
入夜,谢籍才进浴池,没多会儿就睁开眼,见邰山雨在浴池边笑语嫣然地看着他,谢籍皱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也许是烟气缭绕的缘故,谢籍竟没看出邰山雨笑容里的春波荡漾来,直到邰山雨像个妖精一样,光溜溜地滑入浴池,软若无骨地趴在他胸口朝他吹热气,谢籍瞬间懂了,小妖精在撩他!小他几乎夜夜跟小妖精厮杀,他担心累着小妖精,没想到小妖精还嫌不足,啧,挺好,日后就把几乎,直接改成夜夜吧。
邰山雨也是忘了她自己不堪一击啊!
“山山可要早些起,今儿是杨询为其夫人办生辰宴,山山与杨夫人旧日相交,不去可不成。”谢籍一边说,一边撩邰山雨的头发,嘴上说着“今天你得出门”,实际上满满一副“你今天别想出门”的意思。
“你这样以我的话,以后肉就再也没有新鲜的吃法啦。”邰山雨哼哼几声,就着谢籍的手起身,起来后把腰上的手拍开,没好气地瞪谢籍,“你这样还会让我觉得你还在吃味儿,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酸劲那么大呢。”
不说还好,一说这,谢籍真不想叫邰山雨去,哪怕杨询娇妻爱子,日子过得极为痛快,他还是觉得杨询心里指不定在惦记他家小青梅:“倘我吃味山山便能不去的话,那我确很吃味。”
谁年少还能没几个爱慕者,谢籍这样的纨绔少年日日顶着张好脸招摇过市,便是谁都道他不好,不还有看脸就能吃下这碗安利的女郎么。邰山雨一边由着使女给抹脸,一边在对着铜镜看向谢籍:“我还吃味呢,钟女郎给你写过诗,王女郎给你画过画,如今她们都在生民书院任教,你们白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谢籍爱死了邰山雨说这些,看,她平时跟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什么都记得,要是不在意,哪里能张口就来。
邰山雨:……
就不该说出来,看这得意洋洋的样儿,真没法看。
得意完还卖乖,声音软软地哄她,用她邰哥在哄闺女的语调说:“任是世间诗画好,不如山山一声笑。”
#仿佛记得有个典故,说的是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放烽火戏诸侯来着,啧,我都有这么祸国殃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