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女子对自己的画作非常满意,拿起来,细细的欣赏了一会,开始耐心的冲着肚子讲解了起来,
“宝宝,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父亲!
今天娘亲这幅画中的父亲,虽然萌了点,蠢了点,没有昨天那幅骑着战马穿着战袍的英勇,可是这也是你的父亲呀!
你父亲曾说过,男人就要有很多面,不仅在外面要有男人的一面,在家时也要有外人所不知的柔情一面。
你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既能上马定乾坤,又能回家抚古琴,
唉,就是不知道,这么长的时日下来,他一直找不到咱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是像骑马时那么英勇呢,还是抚琴时这么温柔呢,
就怕他这两者都不是,会因为找到我们,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呢……”
说到动情处,女子竟不觉红了眼眶,哽咽道,“司马铖,你究竟在啊呀?为什么还不来接我们娘俩呢。
我都想你了,难道你就不想我们吗?”
是的,女子并不是别人,正是养伤多日的左沐。
相比着上次醒来,已经又有半个多月过去了,这期间,左沐一直待在这清幽的小院里,每天除了晒晒太阳,画些画,剩下的就是想司马铖。
一开始她对于能莫名出现在这里,过这等安逸的日子,内心也很是感激,以为这些日子只是暂时的,很快房子的主人就会出现,她就可以走了。
可是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伤都养的差不多了,而这小院里,除了醒来那天看到的那个老大夫和小姑娘,她愣是没见过第三个人。
老大夫不知是年纪大了耳朵背,还是不愿回答她的问题,总之无论左沐问什么,他都不回答,只自顾自的每天诊治完,再叮嘱一些用药注意事面之类的之后,就去捣弄自己的药材去了。
而那个小姑娘更不用说了,从左沐醒来压根就没见她开口说过话,看样子好像是个哑女,因着老大夫总是喊她小叶,所以左沐也就跟着这么喊。
他们两人虽然一日日将左沐侍候的很精细,但是左沐却有些待不下去了,
这里再好,可是终归不是她的家呀,她有亲人,有夫君,自是不能一直待在这。
尤其是想到司马铖如果得知她坠了崖,会痛苦成什么样子,左沐就忍不住会心疼,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毕竟前世坠崖之事,一直以来都是司马铖心中的一根利刺。
不行,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如果这院子的主人再不出现,那么自己就只有不辞而别了。左沐在心中默默下着决心。
虽然隐约中,左沐大致已判断出了院子的主人是谁,
可是她毕竟还怀着孩子,现在的她在时间上是拖不过对方的,如果再拖个一两个月,恐怕到时候大腹便便,就是让她走,出于安全着想,她也不敢走了。
还有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左沐也大致发现了一些规律,
每间隔两天,那老者就会天不亮出门,黄昏才归来,归来时背上还经常背着一筐子的草药,看样子应该是外出采药去了。
而每到午时,院门外都会有铃铛响起,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口,是来送些吃食日用品什么的,
结合这些,再通过周围幽静的环境,日夜没有一点嘈杂之声,左沐已大致推断出这里应该是在一座深山的别院里,并不在闹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