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众人也是摇了摇头,期待中的连涨没有出现,对于接下来的两块毛料,他们也是说不准会涨还是会垮。
而在旁边期待着陈逸连涨的费兴华也是叹息了一声,涨的话,买毛料的人或许会有一些,但是垮了,不买毛料的人绝对会多。
接下来,陈逸面色平静如水,将解石机上的废料全部拿了下去,再次搬上第三块毛料,这一块毛料依然会垮,只不过不是从头垮到尾,会解出一些中下等的翡翠。
而看到陈逸这般平静的神态,赵鹏举和孙振江二人面上露出了赞意,他们与陈逸在一块也有五六天的时间了,这个年轻人内心沉稳,每一次解垮,都不会产生慌乱,这是赌石最需要具备的心理素质,在赌石行业中,因为垮了很多次,而发疯的人比比皆是。
这第三块毛料同样是个头大,陈逸依然选择的是先切一刀,众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毛料,心中等待着这一刀的落下,如果再垮的话,这就是连垮了。
一刀下去,依然没有翡翠出现,现场观看的每一个人都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垮了,又垮了的声音不绝于耳。
听到这一声声的叹息,陈逸摇头一笑,划了一条线,再次切了一刀,这一刀之后,清洗完切口,现场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有绿,涨了,涨了。”
而旁边的其他人,听到这欢呼声,顿时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去,在平整的毛料切口上,一抹绿色正在其中,非常的耀眼。
“虽然有绿,不过看起来翡翠种水不是怎么好,小伙子,先擦石看看翡翠。”这一抹绿色十分的显眼,许多人仔细看过之后,有些不看好的说道。
不用这人提醒,陈逸就已然拿起了擦石机,顺着绿色出现的地方不断擦着,这绿色越擦越大,种水也是慢慢显露了出来。
“唉,是豆种翡翠,这一块毛料我记得买的时候好像花了三万多,不知道翡翠有多大,如果大点的话,还能小赚一些,如果小的话,那又是垮了。”一些对翡翠十分熟悉的商人顿时对这块翡翠评头论足起来。
陈逸没有被这人的话语影响到,依然自顾自的切着毛料,最后将整块豆种翡翠切了出来,这一块豆种翡翠约有二三公斤左右,只是这豆种翡翠十分的常见,由于里面的晶粒粗糙,所以玉件的外表也难免会粗糙,光泽,透明度都不是很好,所以属于低档翡翠品种。
一块玉镯的价值,也不过千余块左右,而且这一块翡翠,再掏也掏不出二三十个玉镯,自然可以说是垮了。
看到这块豆种翡翠,众人再次摇头不已,“这块豆种翡翠就算做成成品,说不定都达不到三万块,算是小垮了。”
“二连垮,大涨之后就是连垮,换做别人,恐怕早已承受不住了吧,这小伙子却依然能保持平静,是块赌石的料子。”一位中年人看着陈逸平静的面孔,赞叹了一声。
“咦,看这小伙子有些面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听到这中年人的话语,众人这才仔细打量起陈逸来,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的眼熟。
“我,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陈逸,那一个使柴窑重现于世的陈逸。”忽然,有人想了起来,瞪了瞪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陈逸说道。
听到了这声提醒,许多人恍然大悟,陈逸在电视上露脸也不过二三次而已,他们对这个名字印象非常深刻,但是对于模样,却记得不是特别熟,更何况,当这一个大名人,站在这里跟他们一块赌石时,很多人都下意识的认为他不可能是陈逸。
可是现在,陈逸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让许多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对于陈逸的成就,他们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在香港的初次扬名,让香港和内地许多人为其抗议,使柴窑瓷器重现于世,在大海上打捞起了两艘沉船,其中一艘还是葡萄牙的殖民地运宝船,成立了华文博物馆,羽翼慈善基金会,这一种种成就,都仿佛刻入了他们的脑海中一样。
“陈逸怎么会来赌石呢,他想要什么珠宝没有。”有一个人充满疑惑的问道,以陈逸的身价,别说翡翠,就连价值几亿的钻石,也能眼睛不眨的买下来,而现在,和他们在这里一块赌石,还亲自上阵去切,让许多人不敢相信。
“陈逸来赌石的原因很简单,相信各位岭州的一定都知道最近古玩圈子里传播的事情,陈逸与周子民约下一个赌局,以赌石进行,赢者会得到对方的古玩,据我所知,这应该是周子民嫉妒陈逸的成就,不想看到陈逸如此风光,而布下的赌局。”
有一位岭州本地人开口缓缓的说道,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陈逸身上,“周子民是一位赌石老手,从他手中也是解出了一块玻璃种,甚至还有两块冰种,而陈逸,却是从来没有在赌石圈子里混过,至于他为什么会答应,那就要亲自问他本人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