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晓说这事儿不好办，因为计价系数很关键，一旦确定就要长期执行，上级主管部门必然会认真研究、反复测算。[]官话406

陈观一听，急了，就说有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金晨晓想都没想，直接说到：“如果你急着结算，那就只能按来料加工处理。但是现有的来料加工价格是按成品金计算，每克收取加工费10元，一公斤是1000克，加工费要收1万元，1。87吨就是1870公斤，得收1870万元。你愿意么？”

陈观肯定不愿意，要是愿意的话，他也不会让金晨晓重新计算定价系数了。

陈观就说：“别说每克10元了，就算每克1元，也要收187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能在深山区建几所学校呢！”

金晨晓摇摇头：“那不可能！我这厂长不干了，也不可能给你按每克1元收加工费。没有那种规矩！”

陈观不想白掏那么多加工费，又没时间等黄金冶炼厂的主管部门在那里慢悠悠的研究，憋得没办法了，就只好对金晨晓说：“金厂长，这事儿还得靠你帮忙！你说咋办吧！”

金晨晓想了想，就说：“现在只能想法让上级同意按新的计价系数计价了，别的无路可走！”

陈观就问有啥好办法？

金晨晓说是实在不行就给他们适当表示一下，特事特办！

陈观一听表示一下，就知道是要行贿了。

搁在以前，陈观毫不犹豫就会答应。他买市建行劳动服务公司那辆二手北京吉普的时候，就给建行经手卖车的刘水塞了1000元钱，结果还真把事情办成了。但现在不同了，陈观是公安部授予的一级英模，又是明水县委新任命的周里乡的党委书记，满脑子都是干事创业，哪里还会愿意干行贿那种自证污点的龌龊事儿？

陈观告诉金晨晓说，他不会拿钱向任何人表示的，要表示也是黄金冶炼厂表示，大不了结算的时候多扣他点钱就是了。

金晨晓年龄比陈观大的多的多，一听就明白陈观是不愿意自己表示，却愿意让水泉黄金冶炼厂在结算时多扣点钱！这小伙子是想吃鱼怕下水、怕的是老鳖咬住腿！

金晨晓笑笑，转身就向办公室走去。

就在金晨晓就要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陈观突发奇想，叫到：“金厂长，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金晨晓转身站住了。

陈观走上去说到：“金厂长，咱能不能这样，就是不再说计价系数的事儿了，也不再说加工费的事儿了。我想着选炼的时候，除了黄金和白银，副产品还有铜、硫酸等。我们不如这样，以后东桐花选厂的金经费送来选炼，就以铜、硫酸这些副产品来抵扣加工费，你看怎么样？”

金晨晓说，这个办法不是新办法，黄金冶炼厂本身就有以副产品抵偿加工费的收费办法，主要是针对那些含硫、含铜量大、黄金品位低的金精粉矿。现在的问题是陈观的金精粉品位太高了，含银量也很高，赚了那么多钱还不舍得按原有的计价系数计价，也不愿意按原有的加工收费标准掏加工费，没法交待！

陈观一听说水泉黄金冶炼厂本身就有以副产品抵偿加工费的办法，上劲了，缠着金晨晓非要他按照这个办法执行！

为了让金晨晓同意，陈观告诉他说，这批金精粉是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自己的羊山金矿矿石浮选的，总工是8400吨矿石浮选出了300吨金精粉，品位才这么高。回头东桐花选厂再送的其它金矿矿石选炼的金精粉，品位也有可能超过这批金精粉，但也有可能相差很远。只要这次合作愉快，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东桐花选厂的金精粉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水泉来。象这样高品位的金精粉，最少一年可以送四次！

金晨晓一听，就开始和陈观讨价还价，说是除了铜、硫酸冲抵加工费外，还必须按照每克5元的价格收加工费，这样才行。

两个人就在金晨晓的办公室外象个小贩一样讨价还价开了。到最后，总算是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这批金精粉的加工费用按照每克1元的价格收取，同时把铜、硫酸无偿交给水泉黄金冶炼厂，生产的黄金直接从水泉黄金冶炼厂交人民银行收购。至于以后再送来的金精粉，卖给水泉黄金冶炼厂时按照现有的计价系数计价，品位在2000克以上的，等上级部门重新核定定价系数后依照新的定价系数计价。

这个办法说住后，金晨晓自觉得一次赚了187万加工费外带价值16万多的电解铜，可以对上对下交待了，这才拉着陈观走进办公室，和几个个干部又研究了一番，开始起草长期合作协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