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顾不得这许多,只是声嘶力竭道:“她到底怎么了?”
这时,隔壁终于传来女子清淡的声音:“我没事。”
那狱卒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都到这里来了,还端什么架子?装神弄鬼的,老子看着就来气。”
傅妧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栅栏前:“总是拿着鞭子抽来打去,不觉得累吗,你看,都出了这么多汗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音色里的那点沙哑,如今都成了妩媚,像是一条小蛇从耳朵里钻进去,慢慢地从心尖上爬过,带来些许酥麻之感。
那狱卒整天在这大狱里面对永无止境的刑罚和拷问,何曾有机会听到女人的闻言软语,当下心里一荡,腆着脸就上前道:“这妞儿说话倒甜,哥哥喜欢!”
说着,他就想从栅栏的缝隙里把手伸进去,看着傅妧只是站在那里不闪不避,他的胆子更壮了几分。
“你不准碰她!”洛奕又气又急,偏生手脚都被沉重的镣铐锁着,根本无能为力。
然而旁边陡然传来一声大叫,刚才还色眯眯的狱卒此刻捧着手腕疾步后退,腕上已是血流如注。
傅妧眼神冷漠:“一直在用鞭子抽,你不累我也听厌了,不如用刀子在全身划上些口子,抹点粗盐辣椒,不用费力气也能听到他们大喊大叫。”
那些狱卒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她时,她又轻描淡写道:“蜜糖也不错,最好再弄些蛇虫鼠蚁来,看着会更有趣。”
“你这个女人……简直……”那为首的狱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对其余人打个眼色,拉着那群受刑的囚犯走了,至此,牢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短暂的寂静后,洛奕低低地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会怕的睡不着……”
他忽然咳嗽了一声,硬生生的压下了要说的话。
傅妧毫不在意地笑笑:“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可是这世上偏偏就有些人,连说话的真心假意都分不清楚。”
说出这句话时,她不免有些淡淡的惆怅。
隔了半晌,洛奕突然道:“想不想听听我的身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