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狈不堪的上官彦,百里君心生不忍,想上前去安抚。可脚步只是动了动,又落回在原处。瞧着百里君的举动,百里岚嘲讽一笑。[]一等庶女28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从外面传來阵脚步声,越走越近。那稳健的脚步声,像是催命鼓一般,一声声地敲打在百里君的心上,让她呼吸急促,难以自制。
“少爷!”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彦忙调转过头,看着來者,神情激动。
“三叔,你可算來了,我这两日可真是受苦了!”上官彦踉跄起身,扑到铁栏处,伸手便抓住了三叔,满面痛苦地说道。
瞧着往日里意气风发的上官彦,此刻蓬头垢面,满脸污渍,上官堂震惊之余,更是难以置信,声若擂鼓地质问道,“是哪个混蛋将你伤成这样的!你三叔一定替你扒了他的皮!”
上官彦神『色』灰败,有气无力地说道,“三叔,你还是先将我接出去吧,这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到处跑鼠虫,闷热『潮』湿,连饭都是馊的!咱们上官家的子嗣,凭什么遭受这些啊,这不是诋毁咱们上官家吗!”
经上官彦这样一提点,上官堂忙转身将衙役拖拽过來,指着那门锁大喝道,“赶快将门打开,亏待了国师之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听到这样的话,百里君身子晃了晃,若不是有百里岚的搀扶,便要跌坐在地了。
那衙役颤抖着身子,声音哆哆嗦嗦地道,“不是、不是小人不为您开门,只是大人、大人已经发话,此乃重犯,不可擅自提取啊!”
“哼,他孙良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上官家头上动土!等明日国师参告皇上,看他这乌沙还保得住,保不住!”
“这……只要孙大人一日是我们大都的父母官,小人就要一日听其安排!”
“你……”上官堂举手就要挥拳,却被他身旁一名文士拦住了。
就听那名文士劝解上官堂道,“大人何必为了一个小衙役动怒呢?咱们还是先了解一下,公子为何被关在这里吧。”
想那上官堂也是个莽夫,沒有主见,听文士如此说,便松开了衙役,转而看向上官彦,关切地询问道,“彦儿,你快跟三叔说说,你为何被关在这里?你爹爹飞鸽传书过來,我还以为有什么军情,打开一看,才知道你被关在了这里!”
上官彦自然不敢说,自己被人捉『奸』,尤其还是被一堆女人围观。当下便草草地说道,“这不是在路上,碰到一对落难的姐妹花吗。我见他们可怜,便借给她们盘缠,还护送她们到大都。做这样的事,我本也不指望她们能回报,到了大都,便各自分别。可沒想到,她们看中我的钱财,屡次勒索不成,便以美**之。然后……然后正巧被孙大人的夫人撞见,在加上那对姐妹花惺惺作态,很快就博取众人同情,而我,就被当做『奸』『淫』者关押到这里了。”
听上官彦狡辩一番,百里君沒有发出一言一语,只是两行清泪,缓缓流下面颊。
“混账,那两个女人可真是恬不知耻,如此羞耻之事也能做得出!彦儿你就是太过善良,我早就说过,你早晚会因此而栽跟头的。你看,我果然沒说错吧,这才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就让人算计了。这事情的原委若是传到你爹爹的耳中,恐怕又会被你大哥多加利用,这样你在你爹爹面前,就更沒有出头的机会了!”
上官彦本还沒想到那一层,现在经上官堂如此提点,也是惊出身身冷汗。当下忙站起身,神『色』焦急地说道,“三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爹知道啊!我爹因为河道亏空一事,已经对我有所不满,若是这件丑闻被他知晓,举荐的名额肯定会让给大哥的!”
“你放心,你三叔肯定会将此事替你摆平!不就是两个女人吗,也敢算计我们上官家?等老夫命人抓住她们,扔到勾栏院里,看她们还能如何兴风作浪!”
上官堂粗鄙的言论令文士微微皱起了眉,但转瞬便平展开來,温和地看着上官彦,询问道,“若只是陷害的话,那简单,只要对那两位女子严加拷问即可,公子根本不必如此惊慌。就算传到国师那里,就算是责骂,也不过是偏听偏信,误相信了别人,不会对您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公子,事情果真如此简单吗?”
文士简单的一句话,便让上官彦神『色』变了变,而这个微小的举动,已经让文士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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