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车都有了,原来已经是经理了。
我调侃他:“原来是田大经理,真是失敬了,您发了大财可别忘了我这穷苦百姓啊。”
他瞥我一眼,轻笑一声:“得了吧,别埋汰我了,你都是总裁夫人了,我还指望程太太以后能罩着我呢。”
程太太,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田伟明走的那天,程天涯正好回来,他从云南带回来好多当地的土特产,大部分都是吃的,他出了好几天的差,一回来就特别猴急,把我压床上就不下来,每次都弄到我求饶他才罢休。
他补了这么久的身体,烟也不抽,比以前更强壮了,可我却虚弱了,最近天气逐渐冷了,来事的时候肚子还是会有点痛,其实程天涯每个月都会问我来没来事,每当我说来了的时候,他就特别失望。
我真纳闷,他才二十六,我也才二十三,正是大好年华,干嘛非得要个孩子,把一辈子都拴住了。
我还年轻,我要奋斗事业,不想要那么早当孩奴。
可是有时候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之前我和程天涯那么努力,恨不得天天在家造人我都没怀上,如今我想顺其自然了,却在立冬这天,验孕棒上出现了两道红色。
呵呵,来的还真是时候。
本来我应该高兴的,但是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甚至有点恐惧以后的日子,我害怕我的肚子会像郑艺菱那样,布满了妊娠纹,皮肤还有些松弛,我害怕我本来每天一睡醒可以钻进程天涯的怀里,以后却要变成一睁眼就要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总之,数不尽的恐惧。
我没有立马告诉程天涯这个消息,先诓他一阵子,等他自己发现吧,所以,我也像郑艺菱一样,总是一个人偷偷去产检。
但这种事情总是瞒不住的,我的反常终于引起了程天涯的怀疑,有好几次他抱着我要做.爱,我都拒绝了,而且孕期反应太强烈,晨吐越来越严重,我都觉得我会不会哪天把肚子里的孩子吐出来。
直到有天早上,我抱着马桶不离身,程天涯终于踹开卫生间的门进来,我下意识赶紧摁下冲水键,哗啦一声都冲走了。
程天涯蹲下来掰正我的脸,掐着我的下巴,问:“程小爱,你有了对不对?”
我冲他摇摇头,“你说什么呢,什么有了?”
他抿紧嘴唇,一把打横将我抱起来,扔进车里奔向医院。
“给她做个B超!”程天涯黑着脸对医生说。
拿到结果之后,回到车里,他问我:“都已经两个多月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不觉得我现在有能力做好一个母亲,想想我自己的母亲我就害怕。
我低下头,哭了,程天涯凑过来将我捞进怀里,说:“怎么又哭了?”
我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眸子,鼓起勇气说:“程天涯,其实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我......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好多,我......”
后面我还没有说,他就封住了我的唇,舌尖轻轻的在我口腔内搅动,渐渐我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
一阵亲吻之后,他抵着我的额头,淡淡的气息扑入我的鼻腔,“别怕,有我在。”
他接着又抱了我好久才松开,发动车子回家,路过母婴店的时候下去买了好多东西。
晚上的时候我们吃完饭,他说:“小爱,明天我们回趟林宅吧。”
“回林宅干嘛,我不要,那里面的人我都不喜欢。”我实话实说,即使不喜欢的人里包括他爸爸。
“有了这孩子,我爸应该会对你好点,好了先睡吧,明天再说。”他搂我入怀,睡着了。
我贴在他的胸膛上,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孩子将来生下来该姓什么,姓程,估计林海生不乐意,姓林,我更不愿意。
想着想着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没拗过程天涯,他非要回去一趟,我索性妥协了,但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总不踏实,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今天在林宅会发生什么,我肯定打死也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