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警,只有一些我军的战士在维持交通。就算遇到这种事情,他们通常的做法,就是督促司机快点把车开走,免得影响到交通。”听瓦谢里果夫这么一解释,阿杰莉娜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米沙,这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故意制造了
一起车祸,等我们下车查看时,躲藏在人群里的袭击者就朝我们开枪射击?”没等索科夫答复,阿杰莉娜就一个劲地催促瓦谢里果夫:“少校同志,快,快点调头,我们走,走其它的道路……”因为紧张,阿杰莉娜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
来。
车队立即开始调头,准备从其它的街道赶往战俘营。随着车队的离开,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名司机停止了争吵,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回到了各自的车上,驾车驶离了这一地区。而路边围观的市民,见到
两名司机已经离开,没有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开。索科夫并不知道他离开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他正在安慰神情慌张的阿杰莉娜:“阿杰莉娜,别担心,不管怎么说,这座城市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中,虽说还
残留有一些敌对分子,但他们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车队来到了战俘营的门口停下。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索科夫等人,门口的哨兵连忙打电话通知上级,向他们通报索科夫等人的到来。
很快,战俘营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群指战员。
带队的是一名少校,他身后还有几位大尉、上尉,然后是中尉、少尉等等按照职位高低站位的各级指挥员。
少校来到索科夫的面前,立即敬礼:“是索科夫将军吧?我是参谋部办公室主任波列坚科少校,是奉命前来迎接您的。”
“您好,少校同志。”索科夫伸手和对方握了握,“待会儿挑选战俘的时期,就麻烦你费心了。”
“将军同志,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波列坚科毕恭毕敬地说:“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战俘营的负责人卢戈瓦亚大尉。”
“您好,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抬手向索科夫敬礼之后,又握住了索科夫伸出的手,陪着笑脸说:“欢迎您到我们管理的战俘营来视察工作。”
索科夫和卢戈瓦亚握手后,向他介绍了自己身后的霍森菲尔、恩斯特和德纳瑞斯等人:“他们都是陪我来挑选战俘的。”
卢戈瓦亚看着索科夫身后这些明显是德国人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您的这几位随从好像是德国人?”“没错,他们就是德国人。”对于霍森菲尔、恩斯特等人的真实身份,索科夫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如实地说:“他们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新组建的警备第3分队
的指挥员,他们今天跟我到这里来,是负责挑选战俘的。”
说完这话,索科夫停顿了片刻,随后问卢戈瓦亚:“大尉同志,不知你们的战俘营里有多少战俘?”
“有一万三千多人。”
“什么,有一万三千多人?”索科夫看着眼前庞大的战俘营,有些吃惊地问:“那有多少战士,负责看管这些战俘呢?”
“不多,只有三百多人。”“只有三百多人,这人数是不多。”索科夫说完这话,正想问下一个问题时,忽然想到了跟在身后的霍森菲尔、恩斯特等人,有些话他不想让几人听到,便拉
着卢戈瓦亚朝旁边走了几步,随后压低嗓门问:“不知有没有越狱的?”“没有。”卢戈瓦亚回答得非常干脆:“虽说战俘营的边缘只有两道铁丝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越狱的迹象。”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特意强调说:“况且战俘营所在的区域,是我军的控制地带,德国人就算逃出去,也没有地方可去。哪怕他们进入了其它几个盟军的地盘,也有可能被抓起来关进战俘营。他
们心里很清楚,如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待在战俘营接受改造,等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将他们释放。”索科夫非常认同卢戈瓦亚的这种说法,德军战俘就算逃出了这座战俘营,他们也没有地方可去。留在苏占区,只能像老鼠一般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离开苏
占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概率会被送进盟军的战俘营,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待被释放的那一天到来。
停顿片刻后,索科夫继续问道:“那你们战俘营的死亡率是多少?”卢戈瓦亚做梦都没有想到,索科夫居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脑子里开始快速思索,应该如何回答索科夫的这个问
题。见卢戈瓦亚迟迟不说话,索科夫也没有催促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而站在不远处的波列坚科走过来,好奇地问:“将军
同志,您要问什么问题?”索科夫朝恩斯特和德纳瑞斯所在的位置瞧了瞧,因为两人都懂俄语,有些事情若是让他们知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在两人都站在原地没动,这么远的距离,应该听不到自己与卢戈瓦亚和波列坚科的对话,便放心大胆地说:“少校同志,我刚刚问卢戈瓦亚大尉,战俘营每天要死多少战俘,他却不知道该如何
答复我。”作为参谋部办公室主任的波列坚科,对战俘营里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此刻听索科夫问起,也不免有些犹豫起来,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战俘营里的真实死亡
数据告诉对方。
索科夫看出了波列坚科的心事,笑着说道:“少校同志,别担心,我就是随便一问。假如涉及到什么机密,你就不必说了。”听索科夫这么说,波列坚科觉得有些事情对索科夫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既然您问起此事,我就如实地告诉您。我们刚建立战俘营时,因为有不少的伤员,以及一些不安分人员的存在,导致光是这座战俘营,每天就有五六十人丧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俘的死亡数量极大地下降,已经控制在每
天八到十五人之间。”索科夫心里很清楚,波列坚科所说的数据,肯定是缩水的,每天八到十五名战俘死亡,也就是说,每天死掉的战俘至少有十五人,一个月就要死四百五十人
。他并不关心死了多少战俘,只是心中暗自祈祷,拜尔警官的两个儿子如果在这个战俘营里,可千万别死了,否则老来丧子的拜尔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可预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