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习惯成自然,不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立刻“嗖”的一下飞到了树枝上,继而特别轻车熟路地倒挂在了上面,形成了后花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见状,裂云表示不服,忍不住从暗处跳了出来,想要跟皇甫长安较量一二!
“我看看,什么字这么难念……”
皇甫长安随手把宣纸往他面前一提,笑得颇为有恃无恐。
兰后,下一秒……
裂云更加轻车熟路地倒挂在了树枝上,紧紧挨着白苏童鞋……
“没用的东西,都是文盲。”皇甫长安十分高冷地哼了一声,却是见不得他们亲密,当下抬手指了指裂云,又指了指百步开外的一颗大槐树,笑得阴阳怪气,“你,去挂那颗树……”
“公子……”裂云自然不肯,立刻开口求情。
“把外衫脱了挂!”
“我……”
“把亵衣脱了挂!”
“可是……”
“把裤子——”
“我挂我挂!我马上就去挂!”
亲眼看着那一对苦命鸳鸯被一棍子打散之后,皇甫长安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不由得小声地哼起了曲子,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条至理名言诠释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看得伺候在一侧的女婢抖抖着肩膀,埋着脑袋不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会被折菊公子扒光了扔到树上……
“你过来,把这张纸收好,随本公子去一趟大门。”
指了指写满字的宣纸,皇甫长安邪邪一笑,对着女婢吩咐了一声,尔后转身便朝王府大门走去。
那厢,听说皇甫长安要去大门口,花贱贱几人立刻催着南宫璃月去拦截!
行至半道,两拨人马就撞在了一起。
南宫璃月到底是王府的主人,狐狸眼儿一挑,即便先发制人:“走得这么急,公子是准备去见谁?”
“本公子去见谁,你还能不知道吗?”皇甫长安不甘示弱,跨前两步,“看璃王殿下这架势,莫非是要拦着本公子不成?”
南宫璃月也不否认,笑着迎上前一步,目光锋锐如刃。
“是,本王不想你再跟那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呵呵……”皇甫长安幽幽一笑,又逼近两步,“你想阻止本公子也可以,只要……”
南宫璃月跟着迈进一步:“只要什么?”
“只要……”皇甫长安一抬手,示意女婢将宣纸取出,尔后缓缓摊开,双手奉在南宫璃月的面前,“你能将本公子所写的这十个字,都念出来。”
垂下眼皮,南宫璃月正要伸手去接——
“哎哎哎……我来!我来!”
宫狐狸立刻赶上前,从皇甫长安的爪子上接过宣纸,剩下的三只则不动声色地跟上前来,见缝插针,妥妥地挡在了南宫璃月和皇甫长安的中间,哪怕冒着被两人嫌弃的风险,也……坚决不让他们有任何眉目传情的机会!
取过宣纸,南宫璃月对着上面的字迹提眉一扫,竟是十分顺畅地将那几个字逐一念了起来。
皇甫长安顿时心头一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赶脚,正暗暗后悔着,却忽然听到南宫璃月淡淡一哂,道:“你去吧……有两个字,本王不认得。”
皇甫长安喜出望外。
“你蒸的……肯让本公子出去?!”
南宫璃月幽魅一笑,款步走上前,正要对着皇甫长安的耳朵说悄悄话,宫狐狸却是非常不识相地扭着小蛮腰挤了进来,森森地把他们两人的距离拉了开!
“没吃药?”
“活腻了?”
皇甫长安和南宫璃月齐齐开口,各自投去万分鄙弃的目光。
“哎,我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美……”宫狐狸充耳不闻,一手抚着脸颊,假装看风景。
南宫璃月懒得搭理他,便用内力对着皇甫长安隔空传话。
“有机会,就杀了太子。”
闻言,皇甫长安不由脸色微变……在这之前,她虽然知道南宫璃月早有这个意思,但因为他一直没有明说,皇甫长安也就没放在心上,眼下南宫璃月说得如此赤果,那就说明他们两个人的争斗……差不多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