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后，付庄二人也有同感，他们发现和韩枫在一起扯淡都没有隔代感。

“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处，他本非凡人，奈何以平常待之？”庄天河摇头脑袋，乐呵呵的吊书袋。

老实本分的老付一脚给踹到了屁股上，“吊什么书袋！”

“哎，哎，我上学的时候可是诗人……”

“诗人？”老付哈哈一笑，“在这个大时代，诗人都饿死了吧？”

……

蒙牛南下铁蹄滚滚，人心惶惶。和庄天河一起来的海牛的高层从书记到副总经理连韩枫的人都没有见着，心中不免有些惴惴，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蒙牛的雪糕，他们可是亲自吃到了，市场上所有产品都没有人家的口感好，味道还，人家的原料可是纯奶，还是大草原上送过来的。庄天河给海牛背书也是不得以而为之，通了韩枫这一关，蒙牛肯定会收购海牛，可是价钱的事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毕竟背全大包袱哪里有建新厂的成本低，不被挤破产清算被迫下岗没饭吃就已经是蒙牛网开一面了。

这么一说给海牛的人听，海牛的人无不落寞，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现在不是计划经济时代了，国家采购没有竞争，爱买不买，我拿我的工资，管他工厂是赢利还是亏损呢，现在市场一开，蒙牛像巨兽一样空降海市，而且看得见的年上千万利税啊——市里肯定不会为了这千多人，每年再搭上一两百万的资金了……

王长顺一直坐阵海市，完成对海牛的收购，是他今年主体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项，已起意离开给年轻懂技术的方刚让位，他已经得到了韩枫的认可，所以，这次收购一定要完成的漂亮。而他对付官员特别是国企的不商不公的官员很有一套，连拉带打，不但赚了一块上千亩的土地，还把海市人逼上了绝路，而事实上这两千头牛需要新设养殖基地，在杭城之间建一个也符合韩枫对长三角的统一布局。

韩枫隔一日，在王长顺等人与海牛人坐到了桌前开始谈判的时候，来到了比尔的办公室。

他知道，就在前一天，柳上志刚刚离开。

亲自再来面见比尔盖茨一次，也是为了在A计划还是B计划中进行选择的最后一次试探。

再次相见，比尔显然没有那么热情。

一切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提中国微软合资公司的进程问题，连水也没倒出一杯。

比尔的狐狸脸上挂着和原来一样的微笑。

韩枫主导信息科技研发中心的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让他对合作不再抱有希望，毕竟在他的心里技术是不可有拿出来合作的，尤其是马上就要研发出来的视窗系统。

关于技术合作的事，比尔果断的否决了之前的意向，除非主导权在微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再谈到电脑硬件和软件销售的合作时，比尔直接抬高了分成比例，韩枫占纯利润百分之二十，微软占百分之八十，合作继续，否则微软将另寻合作伙伴。当然，如果韩枫想自己组装电脑的话，他可以卖给韩枫软件，这个常规合作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