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因为当时内屋只有三个人知道。替身死了,就剩温婉与夏瑶知道详情了。夏瑶本来不想说,但她察觉好象皇帝知道了。
夏瑶硬着头皮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皇帝深出一口气:“来人,宣温婉来见朕。”如果他没有猜错,温婉这个死丫头,一定是在那三天见过白世年。
温婉得了消息…觉得今天很反常。放了笔,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养和殿。夏瑶见着温婉进来,退了出去。养和殿里,就剩下祖孙俩人了。皇帝沉下脸道:“温婉,你还不跟外公说实话。那几天,'竟躲哪里去了?”
皇帝是第二次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说话。温婉低了头,心里盘旋过很多法子。后来温婉想着多说多错。所以只说自己住山洞,装成乞丐入城门,再无其他。
温婉着会桥着皇帝神态不对,蚊子似的声音道:“其实,没有躲到山洞里。是躲在了先生的草棚里,躲了三天。”躲在草棚里,也是算的。
皇帝是在温婉回来,望向他的眼神,有着一闪而过的心虚。皇帝非常肯定温婉有事瞒了他。按照温婉说的,查了半年都没查出个所以然出来。这次要不是白世年泄了底,他还是不能从温婉这里挖出实话出来。那就除了温婉,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几天,温婉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回京。包括他在内。
“温婉,你告诉外公,如果你告诉了外公的是真话。外公可以考虑给你婚嫁自由的婚礼。要不然,我立即把你指婚给老八家的五小子。那小子反正也是个不错的。”娈帝半是诱惑半是威胁。
温婉愕然:“皇帝外公,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皇帝板着一张脸:“君无戏言,你要是不说。我立即就下旨意,把你许配给五小子。那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孩子,应该配得上你”
温婉看着皇帝不像是说笑,想着那个燕祁喧。打了个颤抖,嫁他,算了,还是不遭这罪过了。现在舅舅的名分已经定了,那在将来他是皇子,又是聪慧才智上等。这样的人,最不可能安守本分的,绝对有着野心与**的。嫁他,等于是六月的天还把她架在火炉上烤。她还想多活两年,过两天安心的日子,再不要过这勾心斗角的生活了。
温婉想编谎言。可很快就放弃了,想要骗过皇帝外公,就得先骗过自己。可是能编制一个能骗过自己的谎言,温婉自问还没这等功力。所以只得斟酌一番决定说真话。
温婉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那天,我离了侍卫没多会就被一个女人抓住了。那女子被家人逼着嫁人,可那女子自己有心上人,而且新郎官长得又丑人也不好,家里穷。为了一个什么祖宗的约定,不得不嫁。没办法,就绑了我当了替嫁新娘。到了半夜,我就逃出来了。我怕你知道,把我打包送人,就没敢回来。等,等那个风声过了………我觉得差不多了,才敢回来。”
“什么?”皇帝惊得站了起来。
温婉看着皇帝,心里嘿嘿之笑。不可能查得到吧!她当时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把这个当后手了。当时她还感叹着说,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得不说,真是太神奇了。那可是她早就打探好的消息。说得七分真,三分假。那天在郊外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的。应该能蒙混过关的。
温婉心思很深,也知道在皇帝这里不能露了马脚。但是她面上细微的变化还是没逃脱皇帝的眼睛。皇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下去。
当天晚上,皇帝就拿到影卫呈上来的资料,仔细看了“皇上,这是那天京城里所有成亲的人的资料。”
查到的结果是去年在八月初二到初四,三日之内,京城里与郊外,成亲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跟温婉说的有七成的符合。
可是皇帝的敏锐度有多高,这是不用说的事。皇帝否决了温婉说的那一个,眼睛却是定格在另外那个人的名字上。
皇帝看着这个人的名字,在嘴里仔细地念了几遍“白世年,白世年。”
皇帝眼睛望着这三个字:“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查清楚,白世年成亲那天,是否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再有,把白世年那三天所做的事,都列报上来。”本来纳个小妾,皇帝也不会去管。只是对他的这一钟行为不满。现在看来,事情可没这么简单了。
温婉当天晚上,跟皇帝吃饭。没见着皇帝有什么反常。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也没多问。温婉觉得吧,这事只有她知道,白世年也不可能说出来,该是保险得很。
夏瑶却是戳破了温婉的侥幸心理:“郡主,你是不是有事隐瞒属下。那四天,你到底躲哪里去了?”
温婉心里扑腾跳了有下。把门一关,取了青玉荼花毛笔写了两字,又放下了。今天的事有鬼。皇帝外公一定是查到了蛛丝马迹,才有的那么一问。可是,她自问,从来没泄露半字。连做梦都没有。仔细回想,确定是真没泄露过痕迹,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