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风说:“这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这里都是成年人,而且现在这社会,就算是未成年人,说这些事情跟读课文一样的熟悉。”
杨玉娇还是撒谎了说:“这……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毕竟还不是很了解。”
她觉得牛大风肯定不希望自己和张风云走得太近了。
但牛大风岂是常人,从杨玉娇第一下的犹豫里就知道了答案,听了杨玉娇的回答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掩饰,于是说:“你不必觉得难为情而敷衍我,我想知道你和张风云之间最真实的情况,说小点这对于你的前程非常重要,说大一点,对于我们中情局的生死存亡很重要。”
牛大风话里威胁的语气已经很明显。
杨玉娇有些不明白地说:“我就谈个恋爱,怎么对中情局的生死存亡很重要了?”
牛大风说:“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军方和执政党的关系,是僵持着的,战神是军方的核心部门,而咱们中情局是为执政党服务的。军方一直对咱们执政党有诸多意见,他们本服从于执政党,但是却往往一意孤行,无视政党法纪,对于执政党的诸多事情妄加干涉,一直想渗透到执政党内部知道一些机密文件,而中情局就是机密的大门,所以你不仔细将你和张风云的事情说清楚,是会有军方卧底的重大嫌疑的,毕竟你是从军校毕业,被安排到中情局的。”
杨玉娇听到牛大风把问题说得这么严重,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事情的的确确是可大可小,政府要为个人扣上一顶帽子的话,别说有点什么影子,就算没有影子他们也能学秦桧陷害岳飞,弄点“莫须有”的名目出来。
但杨玉娇不傻,知道自己不可能把真实的东西告诉牛大风,但也不可能太假,太假了牛大风一眼就看穿了,于是只好承认说:“是有睡过,但我们在一起,从不谈彼此工作上的东西,刚才牛处长你也听见了,张风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中情局的,我怎么可能向他泄露什么中情局的情报呢?”
牛大风说:“那也未必,你也知道我们做情报工作的,很多事情是不能完全只去看表面的,搞情报工作的人,都会懂得暗语,他那么说,说不准是掩护你的身份呢?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在我们面前装不知道你是中情局的,并不代表我们一定会相信他的吧?”
杨玉娇知道牛大风是在故意刁难,知道再这么解释也无济于事,是很多余的事情,于是说:“牛处长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要我接受调查我也只能全力配合了。而且,似乎目前为止没有发生什么中情局的情报泄露给军方的事情,我想这多少还是应该能说明我的清白吧?”
牛大风却笑了起来说:“不用那么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呢,不过实实在在地说,以你的条件如果真的想嫁给张风云这样一个充当炮灰的特种兵的话,我都会替你惋惜,你看咱们中情局里多少精英将才,何必舍近求远,。肥水流进外人田呢?”
杨玉娇顺着牛大风的话就说:“其实我早觉得自己和他没有可能,就玩玩而已,早想着什么时候和他算了呢,所以连真实身份都没有告诉他。”
牛大风点头说:“是,爱情不等于生活,玩的对象和想结婚的对象,那一定得有区别的。”
杨玉娇见这事情算是缓和起来了,也故意地开起玩笑说:“那处长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处长夫人呢?好像以前见你和安保局那个机密处的副处长唐静纯来往很密切的,怎么最近突然没有什么动静了?”
的的确确,在早些时间,牛大风和唐静纯之间还常常通个电话,还有时候约着见见面,聊聊天,见着面也是朋友一样的熟悉,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唐静纯竟然对他格外的冷淡,爱理不理,他纠缠着上门还反遭厌恶,一直发展到今天,唐静纯根本就对他当臭虫和苍蝇一样的,视如仇人。
牛大风当然不会把实情说出来,那会多没有面子。他只是敷衍着说:“现在正是做大事情的时候,忙着为国家建功立业,哪里有时间去顾及儿女私情这些事。”
杨玉娇说:“俗话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那得先成家再立业啊。如果处长能娶到唐静纯那么好的贤内助的话,那建功立业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牛大风说:“我靠着自己的本事,开创一片新的天地,直接送给自己的女人,不是更完美吗?”
杨玉娇说:“这么说处长你承认了对唐静纯是情有独钟了?”
牛大风摇头说:“已经吧,多少有点喜欢,但渐渐的忙事情了,联系得少了,感情也就淡了,彷佛在自己的生命力可有可无一样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已经没有那时候的激情了。”
马如闻在一边说:“处长你才三十岁,正当壮年啊,你都喊老了,那我怎么办,岂不是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
杨玉娇也说:“是啊,俗话说的男人三十一枝花,处长你还是一枝花呢。”
牛大风笑:“行,你们就使劲地夸我,拍我的马屁,我倒不是圣人,乐得有人给我戴高帽子。不过,开玩笑是开玩笑,咱们的正事可是丝毫不能马虎,中情局是咱们的家,我想大家肯定是希望咱们这个家能兴旺发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