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持续了四十几分钟,结束。
临别前,总统送了一份贺礼。
是一幅画,总统自己亲手画的。
画上目测是一副山水画,有山有水有田地还有人,但殷禾欢看着这画,总感觉不对劲。
到了车上,她问,“那画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如果不怪,他早已让摄影师拍到画的内容了。”叶枭把画打开,用手指向画中的人,“他画的这个农民拿着锄头在田里干活,快到山根前了,前面是一座高大无比的山,后面是一片河水,画的比较浅。总统想通过这幅画告诉我们,农民继续朝前走,再怎么用锄头,也无法把大山给锄掉,是死路一条。反而如果调头回去,虽然有河水,却是一条生路,就看自己的选择了。”
被他这么一解读,殷禾欢顿时豁然开朗。
“怪不得整幅画上没有路。”
“他想暗示的无非这些,我来之前就猜的差不多了。”叶枭转着方向盘调头,“陷害别人的家人,还要别人坐以待毙,哪有这个道理?幸好我们叶氏的重心从来都不在国内,不然还不是任由他们揉圆捏扁?”
殷禾欢把画收起来,“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难题等着我们。”
“不管有什么,都不要怕。”他富有磁性的嗓音给予她力量,“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战。”
她侧头望着他,心里暖暖的。
殷禾欢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按下开机键。
通讯软件消息一条一条的弹出来,知道她身份的人,不知道她身份的人,都给她发消息说看到了新闻。
她一一回复,当点到许芳沁的名字时,殷禾欢忍不住想,此时此刻,许芳沁一定很想去死吧?
点开她的聊天框,满满的都是质问。
她没回复,把她的账号拉黑了。
刚拉黑许芳沁的电话就来了。
看着她的名字,殷禾欢笑着接听,“有事儿吗?”
“殷禾欢,你怎么那么恶心!什么嫁给了叶峯?他不过是你跟叶枭的幌子!还找女人冒充叶枭的妻子,那天晚上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许芳沁怒吼。
“我能恶心的过你?”殷禾欢一一指出,“听我说叶枭与他女朋友去江皇山野营,你立马跟秦意浓策划联系R国赤龙堂的人,花钱买杀手,你知道那天晚上警察为什么会把那些人抓了吗?是我报的警,我和叶枭根本就没去野营。为了让叶枭喜欢你,从我这里拿叶枭的衣服找城东那座桥下的瞎眼老头为你做法事,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男人的衣服给你呢?给你的那件衣服是让阿峯特地去买的新的。秦意浓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吧,而你呢,借着闺蜜的名义把她耍的团团转,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对她说一句揭穿你的话么?因为我觉得她不配让我浪费口水,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吗?”
似乎能感受到许芳沁那电话那头的气愤程度,殷禾欢继续说,“我跟叶枭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酒店。你用秦意浓手机约他见面的那个房间,被我误进了,我跟叶枭有今天,还要多谢谢你的铺路呢。”
“你……”许芳沁只发出这一个字便没了音,殷禾欢见电话没挂,便一直戴耳机听着那边的动静,直至过了几分钟听到秦意浓的尖叫声,“芳沁,你怎么了这是?!!芳沁,你醒醒啊,芳沁你别吓我啊!喂,是120吗?我朋友不省人事了,你们快过来救救她,这里的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