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这才明白,那个白衣男子叫做海德威。只是蔚丹桐最后这一句话,颇有深意。难道这样他就变成秦王党了?
“飞扬,把你家主子背回去,这里就交给他们了!”顾盈盈说着扶起杨毅涵,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海德威。
海德威接收到女子怨毒的目光,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这仇,怕是要结一辈子了!
回到杨毅涵的营帐,顾盈盈让飞扬去打热水来,又准备好金疮药,绷带,酒精等等。
“曜,我先把箭尾折断,你要是痛,一定要告诉我!”顾盈盈红着眼眶。
杨毅涵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我哪里这样怕痛了?以前还不是大伤小伤一堆?”
顾盈盈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两手一个用力,折断了箭尾。接着便帮他把银甲脱下,拿起剪刀,剪开了他的裤腿。那一箭贯穿的伤口终于让她强行忍住的眼泪决堤。
“哭什么?傻瓜,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杨毅涵伸手拂去她的泪。
“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我不该任性逞强,给了海德威可乘之机,最后还连累你!”顾盈盈哭着扑进他怀中。
杨毅涵环着她的肩:“你能为我担心,为我哭,我受伤又算什么?”
等到飞扬端着水走进来,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实在是进退不得。
杨毅涵面对着门,自然看到了飞扬进退两难的神色,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放下水,在顾盈盈的耳边说:“飞扬来了!”
顾盈盈一愣,脸颊绯红地离开他的怀抱,转过头去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才走过去准备拔箭:“幸好没伤到骨头,不过这个伤口太深,也很难好。你忍着,算了,拿个东西给你咬吧!”
说着翻出一块纱布,熟练地叠成块状:“我以前死半生毒发,就这样用的,还挺好用!”
杨毅涵接过,怜惜地看着她:要是没有遇到自己,后来的漫漫十六,她要如何度过?
“飞扬,你帮我按着你家主子,别让他乱动!”
顾盈盈一个用力,箭拔了出来,顿时血如泉涌。快速按住几个穴位,消毒、上药,接着包扎,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杨毅涵早已一身冷汗,此时有些虚弱地看着她:“让你担心了……”
顾盈盈拿起干净的毛巾帮他擦着汗:“那下次就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杨毅涵只是握住她的手。
顾盈盈收拾好东西,又把药方和药膳方交给飞扬,让他出去准备,这才浣手回到杨毅涵身边,握紧他的手:“曜,是不是很痛?”神色里是担忧。想想她就觉得痛,一箭贯穿呀!
杨毅涵刮刮她的鼻子:“再痛也不会比死半生痛!”
顾盈盈眨眨眼:“是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真的好痛!”
“因为你在乎我!”杨毅涵拥她入怀。
此时,营帐外传来脚步声,顾盈盈抬头,看了一眼他,一个旋身坐到了远处的椅子上,提笔似乎在写什么。
李筠走了进来,就看到杨毅涵半躺在榻上,而顾盈盈正在另一边写什么东西。
“参见秦王殿下!”顾盈盈起身行礼。
“免礼,毅涵你别动了!”李筠说着在一旁坐下。
“丹桐太子签了?”顾盈盈问。
李筠点头:“签了。”
“具体如何交割?”杨毅涵出声。
“现在先交割上谷,我们送药方过去,等一千万两白银到了上谷,紫薇公主先回渤海上京和家人拜别,接着丹桐太子亲自和紫薇公主来长安,过了上谷,我们再把十万渤海降兵送回。”
顾盈盈点着头:这样的确还算妥当。伸手把药方交给了李筠:“这是瘟疫药方,有劳王爷了!”
李筠接过点头,杨毅涵则恍然大悟:原来她刚才在写这个!
“毅涵,你的伤势如何?”李筠出声询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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