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泽靠近后,只见到这个三十来岁的魔术师口吐血沫的把话说到一半,就此伤重不治的咽气,并且死不瞑目。
而在此人另一只手中,则紧紧的握着一卷由两种纸拼凑而成的古卷,其上涌动的魔力甚至已经达至实质化的程度——这是一本只在传说中才会存在的魔道书,但是此刻却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在了白泽的面前。
“rider,你不去追击那个逃跑的servant吗?”
白泽废了很大力气才将这个死去的魔术师的手指掰开,把这张古卷拿在了手中后,随即对看起来有点兴致勃勃地站在他身后的从者询问道。
“不需要那么麻烦,本来她的魔力就十分微弱,master死了后更是没了魔力补给的渠道,而且她之前为了逃离还使用了传送法术,想来残留的魔力根本不足以维持她哪怕半个小时道的存在时间,就算我现在赶过去顶多也就只能看到她返回英灵之座的那一幕罢了——与此相比,你还不如多关心一下你手中的这件魔法物品,虽然之前这个魔术师甚至使用令咒来让那个英灵将这件奇物制造了出来,但是若是那位从者离去的话,这件道具自然也会随之消散,因此你最好还是趁着对方还存在于此界的时间内,能看多少就看多少,省得到时候若是消失了徒增遗憾。”
有史以来第一次对白泽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看得出来rider对这卷古老文书也有着极大的兴趣。
而白泽自然也不会矫情,知道自己无法拥有这本书太长时间后,便随即急忙将文书打开,准备看看其中的内容——但是,当他看到了满篇的古希腊线性文字、以及掺杂其中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后,少年顿时跪了——先不说其中满篇的让人难以理解的公式和草图,单是这两种古代文字早在几千年前都已经失传了,如今就算连个翻译都找不出来,他这次难道真的要入宝山却空手而归不成?!
就在rider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异变突起,一阵白光涌现,随即一个黑白二色的世界顿时将白泽笼罩其中,一本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厚重古籍缓缓自空中显现,随即白泽手中的那张古卷顿时化作无数色彩斑斓的字符从纸张中飞出,并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已经无法辨别的神秘字符逐渐从彩色变成浊色、浊色变成黑色、黑色变成清色、清色变成银色、最终银色变成金色,而当所有字符都被那本漂浮在空中的古籍汲取而尽后,白泽手中的那份被称为《赫尔墨斯文书》的古卷则化作飞灰消失不见了。
当所有的玄奥字符都被汲取一空后,本来敞开的古籍顿时轰然合拢,原本位于封面上的眼型符文,此刻却活化了过来,显现为一颗散发着红光的魔眼,而在转动了一番后,才缓缓合上,而随着其合上,本来活化过来的符文也随之重新变回了曾经的二维线状图案,再没有那仿佛活物一般的感觉。
其实就在那双赤红魔眼合上的那一刻,原本笼罩在白泽身周的神秘黑白二色空间就随着红光被收回古籍之中,而这本书也随之凭空消失,重新出现在了少年的心灵空间之中,并陷入到了暂时性的“接触不能”状态。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突然从我的面前消失了,但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重新出现在了这里。”
rider的询问让白泽也不免为此暗暗吃了一惊,毕竟他因为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他的精神世界之中,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改变了现实——对于这个现象,在这个世界有一个专门指代于此的魔术名词“固有结界”。
白泽自然不可能如实告知,好在如今他手中的《赫尔墨斯文书》已经化为飞灰,因此rider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理由。
“真不幸,看来那个家伙甚至连这么短的时间都没坚持到,本来我还想帮你将其中的内容翻译出来,不过魔法物品崩溃时产生的‘异状’竟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或许已经算是颇为走运了。”
听到rider的这个推论后,本来就为如何对文书消失进行解释而感到头大的少年,自然毫无反驳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略有些贪心不足、想着或许会有更多收获的少年,蹲下身子准备摸摸这个魔术师的尸体,看看还能不能有其他更多的“意外惊喜”。
当白泽的右手触碰到了这个魔术师的尸体之时,其上刚刚稳定不久的“异化圣痕”竟然自行启动了起来,并自行进行了二次组合,似乎在他脑海中的那件宝具的影响下,那个原本仅只是粗具其形的眼状“刻印结构”,竟然真正构成了一个特殊的术式结构——此刻这个术式正在全速运转,甚至将白泽之前转化的部分魔力都完全调用了起来,随着其的运转,无数细微的丝线状能量从面前的尸体中抽出,并随即被汇聚在了白泽的掌心之中,不仅相互纠缠、组合、甚至显现出了物质化的趋势!
最后,一枚仿佛雪花或是页岩一般的能量结晶显现在了白泽的掌心之中,这是一种其内融入了灵魂之力的顶级神秘构造物,即使是平凡的器具若是蕴含灵魂的力量都往往会拥有很多神奇的功效,也就更不用说本身就拥有诸多神秘能力的魔术回路——这便是型月世界魔法侧顶级神秘构造物的“魔术刻印”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