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云惜一惊,手里的茶也泼了出来,她看着魏凝儿,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怎么会是愉妃姐姐,即便她是为了五阿哥,也不会做出这等事儿来!”
“愉妃?”魏凝儿闻言摇头道:“不可能是愉妃,愉妃岂会做这般得力不讨好的事儿?”
“我也不信,可愉妃派人来请我们,想来此事有些棘手了。”陆云惜有些担心了,即便她们相信愉妃,可却从愉妃那儿搜出了物证,只怕难以善后了。
“走吧!”魏凝儿心中微沉与陆云惜一道赶往永和宫。
此时,永和宫中,愉妃正跪在大殿之中,她身前放着三个木盒,里面都有着全身插满针的小泥人,面对着盛怒的皇后和太后,再瞧瞧满脸阴沉的皇帝,愉妃深吸一口气,脸上一片坦荡,她未做过的事,无论遇到多大的压力,她也不会承认的,即便为了五阿哥,她也不能获罪,否则便会连累孩子,断送了孩子的未来。
“愉妃,本宫自问从未亏待过你,当初还替你抚养永琪,将他视如己出,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对付本宫的永璂,他还是个孩子,如今却病的奄奄一息,你于心何忍?若你觉得本宫对不起你,你可以诅咒本宫,不要为难永璂。”皇后说到此已是泣不成声,令太后和皇帝无比动容,现如今她不再咄咄逼人了,那样对她不利。
愉妃闻言心中的不安到了极限,她抬起头道:“娘娘,您误会臣妾了,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绝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请娘娘明察。”
“在你宫中搜出了小泥人,不是你,又是谁?你口口声声说你被陷害,本宫问你,有谁能在你宫中害你?是谁?”皇后反问道。
“臣妾不知,但臣妾不能受不白之冤,请皇上和太后娘娘为臣妾做主。”愉妃深吸一口气道。
太后看着愉妃冷笑道:“凶手可不会承认自个是凶手,这宫中除了你,旁人可没有那个动机,前些日子传言储位之争,哀家可一清二楚,为了你自个的儿子便去对付别人的儿子,愉妃,你真让哀家失望。”
“娘娘。”愉妃闻言大惊,随即颤声道:“臣妾对天发誓,绝未做过此事。”
“来人啦,将永和宫的奴才们带下去严加审问,是非曲直,到时候自由论断。”太后对身边的绿沫吩咐道,虽然其中疑点颇多,但太后却相信愉妃是最有动机下手的人,做额娘的为了儿子有一个好的将来,可是什么狠事都能做出来的。
“太后娘娘,他们是无辜的,皇上,请相信臣妾,臣妾绝未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愉妃心痛不已,她身边的奴才跟着她多少年了,从未出过错,如今却要受皮肉之苦,她于心何忍,内务府那些人有多狠,她是知道的。
“有空心疼这些奴才,还不如想想你自个吧!”太后沉声道。
“皇上,令贵妃娘娘和庆妃娘娘求见。”吴书来进殿禀道。
“宣她们进来。”皇帝脸色微微好转。
“是!”吴书来应了一声,将魏凝儿和陆云惜请了进去。
魏凝儿两个给太后和皇帝请了安,便在太后的吩咐下,坐到了一旁。
“既然令贵妃也来了,你便来听听,令贵妃一向聪慧,想来能给哀家和皇帝一个建议!”太后看着魏凝儿一脸笑意道。
“臣妾惶恐,臣妾等听闻了此事震惊不已,愉妃姐姐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些年来,愉妃姐姐对后宫众姐妹都和善,从不与人为敌,愉妃姐姐那般心善,怎会诅咒十二阿哥?说出去恐怕谁也不会信,更何况有两个小木盒在别处寻到,只有一个是在愉妃姐姐的寝宫找到的,若是愉妃姐姐所为,她岂会将如此重要的物证放在自己的宫里?”魏凝儿看着皇帝和太后恭声道。
“依令贵妃的意思,愉妃不仅无罪,还是皇上和皇额娘冤枉了她?本宫的十二阿哥被诅咒,性命垂危,你告诉本宫,不是愉妃所为,那是谁所为?本宫也不想冤枉任何人。”皇后无比悲伤的说道。
“愉妃,告诉朕,此事可是你所为?”皇帝兴心中并不是没有怀疑的,因上次的风波,皇帝心中很是敏感,正如太后所说,愉妃有那个动机。
“不是臣妾所为!”愉妃猛地摇头。
正在此时,吴书来进殿道:“皇上,内务府的人来报,愉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招了,她说,是娘娘让她放了那两个盒子在冷宫和御花园。”
“愉妃,没想到真的是你,本宫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这般蛇蝎心肠?十二阿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定要你偿命!”皇后大怒,高声喝道。
“皇后!”皇帝冷冷看了皇后一眼,随即一脸阴沉的看着愉妃道:“这些年来,你的确安分,从未作出出格之事,永琪也被你教的很好,朕也敬重你,没想到你却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让朕失望之极,永琪有你这样的额娘,是他的不幸,朕向来喜欢永琪,只因他是众阿哥之中最出众的,你是他的额娘,却做出此等事,你让永琪往后在宫中、朝中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