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去看裁判团队的时候,目光中带着强烈的愤怒和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裁判也蒙了。
铜鼎有问题,这是所有人都亲眼得见的事情,但铜鼎是被谁换掉的,目的又是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跟鼠须青年有直接关联,因为是他亲自检查的铜鼎,也是他一再表示铜鼎没有问题。
宋溪拿着铜鼎的一角,对着主裁判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必须给我的队员一个合理解释,否则大家是不会愿意的。”
主裁判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红着脸愣在当场。
杨云毅迈步走到台边,朗声说:“我与此人素未谋面,也就不存在仇怨,所以很明显,他是被人收买了,暗中对比赛用具做手脚。”
说到这里,杨云毅转头对着主裁判说:“趁着他还没死,说不定能审出幕后主使的身份,我觉得应该抓紧时间查出真相,您以为呢?”
主裁判这才回过神儿来,一个箭步冲到鼠须青年身边,语重心长道:“事已至此,狡辩无用!老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做错了事,良心上应该受到谴责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出是谁收买了你。”
鼠须青年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难道,你要带着秘密去死?”主裁判急了,大声说:“说出主使是谁,你仍然不失为一个正直的人,否则你死后仍然要背负一世的骂名,你的家人也会因此抬不起头来!”
鼠须青年这才慢慢舒展眉头,嘴唇动了动,说:“董家……”
宋溪恍然大悟,说:“这就对了!昨天针对我们的那些家伙之中,万家父子遭到严厉惩罚,还有一个姓董的少年,一定是他!”
杨云毅微微皱眉,心道董浩歌已经死了,那么买通鼠须青年一定是他的家人。
主裁判站起来,脸上带着悲伤,说:“郑裁判,他死了!”
“死有余辜,身为裁判,抛却公平正义,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宋溪气呼呼的说。
主裁判先是看了一眼宋溪,然后瞄了一眼杨云毅,便不再言语。
……
董家,气氛有些紧张,董家的家主于三年前病逝,一直以来都是主母董夫人当家。
紧张的原因,是少爷董浩歌彻夜未归。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全家人快把幕天城翻了个遍,仍然没有找到董浩歌。
在管家和下人们看来,少爷是因为昨天的比赛失利,觉得丢了面子,所以不肯回家。
但主母董夫人不这么认为,因为它很清楚,儿子昨晚外出不是跟一帮狐朋狗友借酒浇愁,而是去刺杀杨云毅。
“夫人,不好了!”一名下人急匆匆的闯进客厅,说:“刚从争霸赛那边传来的消息,杨云毅不但出赛了,而且还赢了,最重要的是……”
董夫人面色大变,忙问:“是什么,快说!”
“杨云毅用灌铅的铜鼎砸死了郑裁判,临死之前,郑裁判供出是咱们董家收买了他!”
董夫人面色再变!
儿子彻夜未归,被刺杀对象杨云毅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赛场上。
这说明了什么?
董夫人不敢往下想,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儿子还没找到,郑裁判那边又出了纰漏。
“夫人,您快拿个主意吧?千门山已经派了人,正朝咱们家气势汹汹而来,声称要彻查郑裁判被收买的事情。”下人一脸的焦虑,说:“他们还派人去了茶楼,昨天您和他见面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