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说:“刚才还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门口有车子停了下来,当即大吼着:“就是他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子正要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子来了!好啊!爹,抓了他们!那车子里有两个美/人儿,爹若是喜欢,儿子先孝敬了爹!”
土知府立刻让府上的衙役和家丁冲出来,直接冲出大门口,包围了他们的车子。
武曌这个时候笑了一声,十分悠闲的让人打起车帘,然后从里面慢悠悠的下来。
水溶伸手扶着她,生怕她摔了。
纨绔子弟说:“爹,就是这美/人儿!没成想还是个大了肚子的,这我倒是没顽过,看起来更有趣儿了。”
水溶听他们言语肮/脏,如何能忍,当即就要发/怒,武曌却拉住水溶,笑着说:“生什么气,和这帮子人生气,不值什么。”
土知府见了武曌容貌,当即也喜欢的不行,只觉得武曌这姿容,还有气质,一身的贵气,是他从没见过的,当即搓/着手,笑着说:“我儿子看上了你,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还不快给我儿子做妾。”
武曌笑了一声,轻飘飘的说:“他配吗?”
“你!”
土知府愤怒的说:“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物儿?我实话告诉你,本官可是当今皇上的恩/人,别说我儿子娶你这丫头片子了,你跟着我儿子,是你的福气,往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那小白脸儿强得多!”
武曌一听,险些笑出来,小白脸儿,那不是说水溶么?
水溶脸色十分难看,手掌攥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纨绔子弟一听,当即欢心的说:“对对,是你福气,你还不知好歹?别给脸不/要/脸,把自己当成什么,爹!快点把她许给我,我今儿个就要洞房!”
武曌冷冷一笑,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啊呀”了一声,一枚小金印从袖口里掉了出来,“咕噜”一声翻在地上。
那纨绔子弟不认识,以为是个普通金子罢了,那土知府一看金印,则是仿佛见了鬼一般,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普通的金子,而是武曌处理后宫的金印,如今武曌虽然没有皇后金册,毕竟还没有正式册封武曌为皇后,但是后宫是由武曌管理的,自然有小金印,代/表着武曌的身份。
金印突然滚出来,土知府一看,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吓得全身打飐儿,仿佛是秋风拂落叶,脸上的表情也从不可一世,变得惊吓过/度。
那头里纨绔子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催促着说:“爹!您发什么呆!快点儿啊,您可说了,把她许给我,我今儿晚上就要洞房,爹若是喜欢,明儿我把她送到爹房里,爹就……哎呦!”
他的话还没说完,土知府忽然暴起,狠狠抽/了纨绔子弟一个大嘴巴,“啪!!!”一声。
纨绔子弟的脸本就被水溶打了一记,已经肿起老高,这会子另外一面也被打了,登时也肿起老高,倒是对称了,被打成了个猪头模样。
纨绔子弟差点打得跪倒在地,诧异的说:“爹!您做什么打我?!”
土知府连忙喝道:“孽子!!孽子啊!你这个孽子!”
他说着,连忙自己“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下官……下官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纨绔子弟顿时懵了,土知府对着武曌和水溶又拜又叩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水溶冷笑一声,土知府赶紧拉着纨绔子弟跪下来,也让他叩头。
武曌一脸惊讶的说:“大人这是做什么?你的儿子,还想娶本宫做妾不想了?”
土知府脸色发青,颤/抖地说:“不不不,误会……误会……”
武曌又说:“那……本宫和皇上的祖坟,冒不冒青烟了?”
土知府脸色更青,都跟黄瓜一般了,颤/抖地说:“误、误误误误会!误会!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知者无罪,饶了下官罢!”
武曌说:“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知府也说了,不知者无罪,你们起来罢。”
土知府和纨绔子弟颤巍巍的站起来,都觉得有些太轻巧了,毕竟他们刚才骂的那么难听,难道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那他们就猜错了,武曌压根儿没什么菩萨心肠。
武曌等他们站起来,就说:“本宫一路上听说,你们赶走难/民,若是难/民不走,直接杀了拖出去?还当街瓜分赈灾银和赈灾粮,有没有这回事儿?”
土知府和纨绔子弟刚刚站起来,吓得又是“咕咚”一声摆下去,连连叩头。
武曌幽幽的说:“得罪了皇上与本宫没什么,皇上就是面善心软,听不得人哭丧,一哭丧就心善的跟什么似的,不想追究了……只是这灾民的事儿,又是另外一档子了,若是真的出了差错,那就是灭族的大事儿了。”
“没有没有没有!”
土知府赶紧否认,说:“没有!下官绝对没有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儿!”
武曌说:“这样说……灾民你们没有赶,赈灾银和赈灾粮,你们也没有贪了?”
土知府连忙说:“是是是,是这样儿,是这样儿!”
武曌一笑,说:“那好!”
她说着,挽着水溶的手,说:“皇上,如今灾/情紧急,那就让知府大人,当场分一分赈灾粮,把赈灾银拿出来,当面儿救济救济,可好呢?”
水溶一笑,搂着武曌的腰,柔情似水的说:“难得夫人如此心善,那就这么着罢。”
土知府一听“当场”“当面儿”这几个字,顿时一慌,脑子里“嗡”的一声,瘫坐在地上,险些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