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葆光是自己走下飞机的,而路易斯里昂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一支肾上腺素下去之后他的心率飙升,却又被几个壮汉禁锢住手脚动弹不得,着实不好受。为了确保安全,几个特战队队员把他的衣服全都卸了才架出飞机,大冷天的只留个裤衩,那感觉就更糟糕了,这对于一个病人来讲太不人道,但跟他讲人道才是真的不人道,那数万死于天花的怨魂,和vx神经毒气的受害者必然不会答应。
“嫌犯的东西全都留在飞机上别动,飞机周边先拉起封锁线,信号屏蔽器安装好了就通知防爆专家和疾控中心的人进场干活。”特战队的老大接过了之前机动部队老大的现场指挥权,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这次表现得小心多了。
梁德健的表情很复杂,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就是他素未谋面的亲儿子,虽然他已经连克劳迪娅布伦瑞克长什么样都记不起来了,可血脉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唉,怎么就跟你母亲一样偏激呢。”
“哼!”路易斯里昂因为亨廷顿氏舞蹈综合征发作而产生了构音障碍,但并不代表他完全不会说话了,斜着眼睛撇向自己的生父,眼神中拳是浓浓的不屑,“庸才对天才的看法,大抵如此。”
“你对那个克劳迪娅印象很深嘛,还记得人家偏激?”谢嗣音跟幽灵一样从后面冒了个头出来,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意思感情,“听葆光说那女人还没死,把自己做成了水果罐头,要不你再去跟人家见一面。”
“不了,不了。”梁德健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跟克劳迪娅什么时候做了那事,以至于孩子都二十好几岁了,由此可见那女人的可怕,虽然肯定没他老婆可怕就是了,“他被关一辈子最好,要是再出来祸害人……”
亨廷顿舞蹈综合征患者一旦显现出症状,很难活过十年二十年的,而且生命质量会非常差,法官给路易斯里昂判个十年八年,基本上就跟死刑一样了,何况以他的罪行起码也是两百年起判。
“怎么没人给我准备个毯子?”那边的梁葆光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心大,还没消停一会儿就嚷嚷了起来。
“毯子?”杨智媛懵了,这种事一般都是她负责的,听到梁葆光叫唤立马跑到跟前来了,可她又不是哆啦a梦,口袋里掏一掏就什么都有了,“您要毯子干嘛?”
“电影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被解救下来的人质身上都批个毯子,凭什么我没有?”梁葆光歪着头问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michelle你去跟那边沟通一下,飞机上的机长刚才心脏病发作了,我考虑可能是心脏离子通道病,收到咱们诊所去做检查。”
“哈?”李侑晶嘴角一抽,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收治病人,她彻底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