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鬼的人哦,帮我看下脑袋上的伤口大不大。”摇人是唯一幻神(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召唤师才有的特权,他一个卖萌的吉祥物哪儿来那么强大的技能,“别站那么远,得把头发撩开了看。”
“伤口不是很大,用50的羊肠线缝合最为合适,只要手法得当以后应该是看不出来受过伤的的。”俄罗斯来的小姑娘是在纽约大学念医学院的,家里并不富裕的她为了能像同学们一样过“体面”的生活,只好晚上出来做点兼职赚外快,“听说你们都不能去医院的,需要帮您缝合吗,我手贼稳。”
“我自己他么就是个医生,天天要去医院上班,为什么就不能去医院了……”梁葆光眉角跳了一下,这娘们恐怕把他当作混帮派的社会人了,“有我这么帅的脸还用得着去捞偏门?观察能力真是差劲,也就外科能收你这样的了,规培的时候千万别来我们西奈山医院,我怕届时忍不住消费。”
“那您现在是去处理伤口,还是继续玩呢?”好不容易来个出手阔绰的豪客,小姑娘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不说下个学期的学费很可能就落在这位高大帅气的医生头上了,将来规培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手表丢了,手机也找不着,我大概率是被人抢劫了,没钱你也愿意服务的?”梁葆光偶尔也会抽出时间看看新闻,了解一下身边发生的事情,而抢劫案件在纽约根本就是“日常”级别的小Case,电视上随便一条滚动字幕就带过了,发生在他身上也不稀奇。
“您有钱的啊,这张就是您刚才从钱包里掏出来给我的。”俄罗斯姑娘从胸口的缝隙里抽出一张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先生来,在灯光下晃了晃,而她胸前两个雪白的氙气大灯,随着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白色的光芒像是车头大灯一样,梁葆光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几个模糊的片段,他能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尖叫声,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但画面却始终不太真切,“狮鬃水母、雌雄嵌体北美红雀、大王酸浆鱿鱼,还有,还有……”
“您这是在自我诊断?”毕竟是学医的,见识还是有一些。
“对,能否随即说出五个同类单词是检验记忆损伤最简单的方法,我想说出五个动物的名字却做不到,要么是我实在喝高了,要么就是脑震荡,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不出意外应该是后者。”梁葆光站了起来,他隐隐约约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就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留着那一百刀吧,算是小费。”
推开俱乐部的大门后梁葆光走上了有些陌生的街道,正想要找人问问回去的路,耳边却传来了警笛的声音,他不由得转头去看,街角那里一辆大巴车侧翻倒在地上,而旁边一辆市政的垃圾车和几辆小轿车已经严重变形。
“我想我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哪里了。”梁葆光撇撇嘴,他刚才百分之百是在那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