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美度原来是在诚信女子大学读书,虽然现在暂时休学了,但她来首尔时租的单间还是一直住着。梁葆光跟着往坡道下面走了一点,忽然发现这地方有点儿眼熟,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高丽大学病院”的字样,“高大病院在这儿?”
“对啊,您不是经常来高大医院们,居然不知道?”车美度歪着头反问道。
梁葆光每次来高大病院,都是走正面的安岩主街过来,并不知道诚信女子大学就在高大病院后面的山坡另一侧,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了,“确实不知道,还是赶紧去你住的地方吧。”
跟大部分一个人住的单身女性比起来,车美度的单间称得上干净整洁,她是地方上来的孩子,从小就习惯了帮家里分担家务,所以跟娇生惯养收不抄手的都市女很不一样,屋子里收拾得很清爽。
“搜查”的结果让梁葆光很失望,他不仅检查了衣物、寝具等等,甚至连卫生间的管子都拆开看过了,除了厨房的下水口有点关系不大的霉菌外没找到任何可能致病的东西。车美度生活的地方干净固然是好事,但是从提供线索的方面看就是坏事了,他现在依然一头雾水弄不清问题出在哪里,“林培森过来的话,你们是自己在家里做饭吃还是出去下馆子?”
“我工作本来就忙,挤出时间来陪他并不容易,如果自己做料理的话时间就都浪费在做饭上了,所以他来的话要么出去吃要么叫外卖。”车美度会做饭,但是很少做给林培森吃,就像她说的,与其花时间做饭还不如陪他做点别的。
梁葆光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如果都在外面吃,即便有问题他也很难找到,但他不可能就此放弃,“那就回忆一下,他最近有没有吃过奇怪的东西,你们韩国人不是经常吃生章鱼或者生牛肉之类的嘛。”
“奇怪的东西啊……好像没有,培森的嘴很挑而且从不吃生食。不过说起来的话,他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捉弄,一些嫉妒他家里有钱还长得帅的同学,有时会偷偷往他喝咖啡的杯子里放奇怪的东西,比如方便面调料之类的。”因为长幼有序的制度,前辈们对后辈们几乎可以为所欲为,所以校园霸凌现象在韩国、日本两国特别严重,林培森因为家里特别有钱性格还很和善的关系,经常被嫉妒的同学们整,车美度也听他抱怨过几次。
作为新一代的医学神探,梁葆光感觉自己似乎接近真相了,往咖啡里倒方便面调料只是恶作剧而已,但邪恶的本性会让人在品尝到快感后变本加厉地重复恶性,“除了方便面调料呢,他们还往他杯子里丢过什么?”
“前天还是大前天来着,培森说有人往他杯子里丢了樟脑丸,他当时没注意就把咖啡都喝了,不过我们上网查了一下那个东西水溶性很低,而且似乎毒性不大,就没去洗胃。”之所以没去洗胃,其实是因为林培森不想他爸爸知道这件事,怕他报复那个同学毁了人家的人生,不过车美度不好对梁葆光讲。
“Fuxk!我就知道。”一听到樟脑丸这个词梁葆光一下子蹦了起来,“他没有得病,而是萘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