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点点头问道：“是不是我犯事了？”

沈处长听了这话，被烟呛了一口，“咳咳咳！”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呛了出来，“咳咳，其实我不认为是你干得。不过你老实说，两天前你去了哪里？”

张凡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虽然出场景的时候，持戒者世界总有现实世界前面发生之事的场面提示。但毕竟经历的生死场景印象太深刻，很容易把现实世界的事情搞混了。对于张凡来说，现实世界两天前的事，几乎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怎么了？才两天，你就不记得了？”沈处长眉头拧紧，看张凡的眼光似乎有点不善起来。

张凡手指点了点额头，吸了口气说道：“我有事去了一趟金檀县……”他心中有些明白了。自己和小伙伴们的确出了事……

“和谁？”沈警官的口气开始像审讯犯人了。

“哦，几个朋友……”张凡老实说道。他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自己和绿翼阿肯轩辕星，在金檀县与其他持戒者发生了冲突，绿翼和轩辕星还杀了人呢。因为大家习惯了场景中战斗，都是战争场景，杀了人也没人管的。但现实世界就不一样了！

估计是那几个持戒者的尸体被发现了。当时大家都没有处理现场！那些持戒者可不是妖怪，死了恢复原形，即便有了命案，也不过是死了几只动物。他们可都是人类，那就是命案！

哎——张凡心中感觉很是麻烦……

“去做了什么？”沈处长追问。

张凡抬头看了看他，也无惧色，毕竟是经历了大场面的持戒者，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忘了什么叫做慌乱。死几个人对于持戒者来说，还真不是大事。只是死在了现实世界……

“你还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张凡问道，“我只是和朋友出去玩玩。”

沈处长掐掉了烟，将桌子上的一个档案袋推到了张凡跟前，“你自己看吧……”

张凡打开档案袋，几张照片露了出来。都是办案民警现场照，果然是一个杀人现场。死者样子很惨，脖子上一个大洞，而且连头颅都被砍了下来！那正是所谓中华区的持戒者之一。他们三人Vs绿翼和轩辕星，结果被轩辕星杀了一个。那脖子上的血洞是轩辕星右臂符文布带中封印的龙蛊造成的，头也是被轩辕星砍下来的。

看来轩辕星恐怕也被警察盯上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张凡有点担心去抓轩辕星的警察。因为轩辕星住在灵异诊所里。那里有他的奶奶重瞳蛊王和两只恶魔，以及刚收服的两只小恶魔。普通人要是去了，什么下场，还真不好说……

“你怀疑是我干的？”张凡反问道。他忽然想起，现场还有那些大力士，都是些外国人，他们当时被揍得昏了过去，后来不知怎么样了。为什么警察只怀疑自己，那些大力士呢？还有那些雇佣兵，也被大家打晕，后来去了哪里呢？他们竟然也没处理现场？

沈处长避开张凡的目光，“我也不希望，而且也不相信。不过你确实被发现在杀人现场附近。我们在案发现场附近路上的监控，发现过你。再没有破案之前，谁都有嫌疑。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这可是命案！你还是先把你所知道的情况说一下吧……”

沈警官的问话很有技巧，不愧是老警察，言语中最后设了套，如果张凡确实是在案发现场，他就会自然的顺着思路说下去。就算撒谎，也会露出破绽，让沈警官抓到把柄。因为沈警官并没有说案发地点。如果张凡说我没去过某某地方，就会露出马脚。被反问：我并没有说那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就会知道是某某地方呢？

不过这点小伎俩在持戒者眼里实在不够看，张凡摊了摊手，“我和朋友两天前去了金檀县，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我可以保证我的朋友也并不认识他。”张凡说得都是实话，他确实不认识死者，即便自己的伙伴杀了他，也的确不知道对方在现实世界的身份。

“我觉得这件事，我好像需要一个律师，我可以打个电话么？”张凡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妥善处理了，否则牵涉到持戒者世界和灵异界，恐怕会弄出很大的麻烦来。自己是清道夫神职者，竟然忽略了灵异事件的处理。

沈警官虽然感觉张凡肯定有什么隐瞒，但对方一来帮过自己的忙，而来他也很难相信张凡这么斯文的一个人，会是一个冷血凶手。而且现场法医鉴定，砍脖子的那一刀，没有练过武艺是绝对不可能砍得伤口那么光洁的！于情于理都应该让张凡摆脱嫌疑。于是沈警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