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渠还真没想到,他再横再不讲规矩,遇上个浮苏天不怕地不怕的。浮苏是想,比靠山,谁怕谁。男人是大能,老爹将成圣,还有天道化身的传承,比靠山,她随便抬一座都能把滔天压个半死不活,何况小小一丹渠。
身为剑修,若前怕狼后怕虎,算什么快意恩仇敌,一言不合提剑便斩的战斗力量强悍的修士类别。
见浮苏真提剑就来,丹渠还真退开去,不敢与浮苏硬碰硬。浮苏的剑意如何强大,丹渠虽然没亲身经历,如今却也耳熟能详。再者说,丹渠是见识过李道宗如何霸道的,自不敢招惹浮苏,他确实修为低微,这一点是硬伤。
看着丹渠退却,浮苏仰面而笑,如今始信,若实力强横,确实不必向任何人低头,只有逼人向自己低头:“怎么办啊,你不欲战,我却恨不得一剑斩落你,毕竟,你也是我心中的一个小坎呢,不斩了你,始终会留下个心结的。”
浮苏身后,一众师兄师姐几欲上前,苍诘却拦了他们,摇头低声道:“不要给你们宗门惹麻烦,浮苏如何做,便让她如何,她做什么,怪不到乘云宗头上。”
要让苍诘说,丹渠斩也就斩了,不过,什么时候,浮苏见过丹渠?这却要待会再问,如果浮苏曾见过丹渠,根据会面的情况,苍诘倒可能推算得出一些事情来。其实,今日若换个人来,是逆世属下,好言好语,说不得苍诘还会去玄冥走一遭,毕竟陌尘在逆世身边待着。
这么一想,苍诘便冲浮苏说:“速战速决,要斩便连三魂七魄一道灭去,真如出关在即,别跟个他瞎费工夫。”
“苍诘,你敢。”
“哼,老夫纵横十万余载,蔫有不敢之事。便是令尊在又如何,强生弱死,待到来日令尊来与老夫算帐,老夫是死是活,也靠自家能耐。如你这般,镇日只愿复令尊当年之威,好倚仗令尊之威横行,该当有此劫。老夫若有你这么个儿子,不用别人动手,老夫自己便动手掐死,省得如此不争气来碍老夫的眼。”苍诘说罢,看向浮苏,不无骄傲地道:“幸而,老夫的血脉,还算争气!”
丹渠仗其父威名行事积年,便是苍诘当年也向来客气,逆世也处处宽让。正是人人容让客气给其父体面,这才使得丹渠日日怀恋着其父在时,他如何高高在上。被苍诘这么一激,丹渠都忘了自己要避让的事,修为高又如何,身为滔天独子,怎能在此时此刻退缩。
于是,丹渠迎着浮苏的剑撞去……
院场上,苍诘嘴角一丝讥笑溢出,没脑子的东西。处处宽让本就是捧着等有朝一日摔死他,丹渠真以为逆世很愿意见到滔天归来的局面么,不,逆世是全天下最不愿意滔天重归沧海的。滔天一出,逆世的地位便要受到威胁,滔天与他不同,滔天野心勃勃,绝不肯屈居人下。
虚空中,流光溢金的安世莲出现,大朵小朵相杂而开,仿如仙境。浮苏立于一朵巨大的安世莲上,剑指丹渠——今日,便是将那屈辱彻底斩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个事实,别把女人逼疯,后果是生命不能承受的沉重。
之所以不用寂灭,实在是寂灭太便宜丹渠,干脆利落一下就灭掉有什么意思。丹渠这样让她差点走火入魔的混帐,就该用安世莲,她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仇人当然是折腾死才算完。
安世莲的光芒对魔修来说伤害极大,当无数朵安世莲相撞,半空中金光大盛,无数细小的光缕穿透丹渠的身体,然后消失不见。当所有的光芒尽皆消失于丹渠体内后,丹渠依旧完好地飘浮于空中,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只有丹渠自己知道,他现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魔息被逼出血脉,灵魂也在剑意之下无声颤抖,识海一片混乱,丹田中充盈的剑意让他不堪其扰,无法归拢魔息疗伤。
巨痛之中,丹渠看向浮苏,浮苏亦极妖冶地绽开如花笑靥:“最后,送你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滚,我乘云宗不欢迎你!”
浮苏之所以不再斩下去,只有一个原因,剑意会继续折磨着丹渠,直到丹渠体内的魔息荡然无存。丹渠乃魔身魔修,血脉灵魂皆蕴满魔息,等待他的下场,唯死而已。
当然,苍诘不会让丹渠有机会等到那时候——浮苏真的不知道怎么灭人三魂七魄。(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