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颖急忙上前阻止了道:“王县长,你还是再休息两天吧。医生刚才不是也给你说了吗。头部受伤一般马上不会出问题,要多观察观察。”
王云平声音就不好听了,道:“观察什么,有什么好观察的,再观察,我这里就快能开银行了。”说着伸手开了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大信封,啪地一声扔在了床上,继续道:“你们,这里面都是什么。”说着话,又从床头柜里取出了十几个信封,堆在床上跟小山一样。
信封里除了钞票也不会再有什么了,十几个信封堆在床上跟小山一样,少说也有几十万了。不过原小生总觉得王云平的书生意气未免太重了,即便是不想收这些钱,也完全可以暗地里捐给希望工程,或者把纪委的人叫过来当面交给纪委,也就完事了,在一个组织部副部长和自己的秘书跟前发火,又有什么意义呢。
王云平正发着火,就听到房门又被人敲响。王云平马上对付颖吼道:“你出去给他们说,我正在休息,谁也不见。”付颖急忙转身出去了。原小生就把床上堆的像小山的信封整理好了,重新放回柜子里,沉默了一会,考虑了一下措辞道:“王县长,关于此次下岗职工上访的事情,我想给你汇报一下。”
王云平的脸上马上就是一怔,她怎么也不相信仅仅隔了一个晚上,原小生就能把下岗职工上访的事情,查出个所以然来,就淡淡地道:“你说吧。”
原小生就把昨天晚上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王云平听着听着,脸上就震惊了,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所谓的下岗职工上访,也只不过是别人导演的一处大戏,目的就是为了给她这个新上任的县长难堪,甚至要把她赶出河湾县。
本来听完原小生的叙述,王云平应该和原小生探讨一下,谁是幕后主使的问题。王云平却只字不提,而是沉默了一会,很笼统地问道:“你对河湾县的情况有什么法?”
原小生就在王云平的脸上扫描了一眼,发现王云平的脸上竟然满是无奈的表情,就想了想道:“河湾县的情况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很大概地回答了一下王云平的问题,就又把目光落在了王云平的脸上。原小生毕竟是刚刚上任的秘书,而且县里还没有正式任命,对王云平的脾气也不太了解,觉得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王云平大概也出了原小生的顾虑,就鼓励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出来,没什么好顾忌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原小生这才放开胆子道:“你在河湾县这段时间,大概也能出个七七八八,就是县委孙书记和人大的柴主任当家,再围绕他们两个人形成了两个圈子。原任张县长,也是孙书记的人。所以全县上下,上去一片团结和谐的景象。你来了之后,无疑就打破了这种平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人大柴主任应该用的是怀柔手段,而孙书记则是在硬碰硬,甚至会有意碰瓷。”
这种事情,原小生当然也尽量的说的含蓄一些,不能太露骨了,最起码大家还是留一些面子,免得下不来台。
原小生的分析,显然说到了王云平的心坎上。目前县里的情况确实如此。孙一民虽然表面上上去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却处处跟王云平这个新任县长过不去。柴文山则力挺王云平,希望尽快通过人大和工联的选举,摘掉王云平头上的“代”字。当然,无论是孙一民还是柴文山,都个有所图。孙一民是担心王云平这个留美博士真的在河湾县搞出点什么动静后,就会显得他这个县委书记无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让他挪窝腾地方,自然就成了迟早的事情。而柴文山则明显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将县长拉入自己的阵营,以此壮大自己在河湾县的实力。
王云平就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原小生的说法,继续含蓄问道:“你有什么建议呢?”
王云平已经把话问到这个份上了,原小生觉得自己再顾虑就没有什么意思了,直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如果想打破河湾县的这种格局,首先第一步必须把根基扎稳,尽快通过人大和工联的选举。这个时候可以稍微向柴文山靠拢一下,但并不是向柴文山示好,而是接受柴文山的示好。根据扎稳之后,第二步就是要立威,不管用什么借口,先处理一批干部,让下面的人产生三分畏惧之心,同时也可以争取到在话语权,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把县里的关系理顺,最后一步再搞县里的经济建设,到那时候,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原小生极尽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三步走的方略。不是原小生不想详细地阐述,而是这些话说的太多了,未免会让王云平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人家这个县长,还需要一个秘书教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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