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头大手一挥,大声道:“冲!”
这时,直承功才如大梦初醒,双戟一挥,当先拍马向着骨刺族士兵冲了过去,同时大喝道:“跟我冲。”
如此恐怖的力气,不但骨刺族士兵看得惊心动魄,心神俱摇,看着铜头的眼光之中仿佛看着洪荒古兽一样。就是直姓的士兵也是看得悚然动容,几疑铜头为因老天爷怜悯鱼人族而派遣下凡的神将。
这一战毫无悬念,骨刺族少了那五千从后面包抄的伏军之后,再出其不意的损失了主将,军心散涣之下,如何是郁闷已久,已憋了一肚子火的鱼人族士兵的敌手,只被杀得四散而逃,这时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好让自己逃得最快,最好逃到战友的前面,让后面曾经的战友来挡住敌人的进攻,因此,一路上倒在自己人手下的骨刺族士兵,竟也不比被鱼人族士兵所杀的少多少。
近一万人的骨刺族军队竟被三千的鱼人族军队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益和城门前成了人间的地狱。
直鹏飞看着铜头的眼神与刚见到他之时,绝不相同了,那是一个遇见强者的尊敬及对后辈的喜爱。不管是谁,凭他能够挑飞让直鹏飞他们闻风丧胆的骨刺族金甲将军,直鹏飞恨不得当神仙供了起来。
“前辈!”铜头也为自己的武勇高兴,看着直鹏飞道:“这些骨刺族的王八羔子就是这副德性,欺软怕硬,现在我们占着有利形势,应该赶快乘胜追击。”
如此变态的武功与力气,你当然是不怕,直鹏飞口中虽然不说,但却暗中咕嘀道,不过对于铜头的话,却不敢不重视,毕竟他刚才的实力摆在那里,自己畏之若虎的骨刺族金甲将军,竟也不是铜头的一招之敌。
“是要乘胜追击,不知铜兄弟有什么建议?”直鹏飞虚心地向铜头请教道:“莫非铜兄弟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铜头裂嘴一笑,道:“他们士气正弱,急急如丧家之狗,只要我们一追上去,就溜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是兵贵神速,以快打慢,那里还用什么主意。”
直成功道:“以快打慢,这不就是一个主意,我认为铜头这个主意好,二叔认为如何?,”
直鹏飞道:“既然你们都认为好,那就传命下去,给你们两万兵马,将骨刺族这贼子给我赶回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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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缓来,寒意丝丝,直入心脾,让人不禁打起了寒颤,月岛之中这个漫长的冬天,至此才算是刚刚开始。
四海士兵的帐蓬之中一片寂静,无人想出声,都在默默地看着在前面站着,一脸气愤之色的丁查杰。
“看来人家对我们并不欢迎啊!”龙飞身体身向后靠去,却想起了后面是没有东西可靠的,又将身体直挺了起来,看着丁查杰道:“蒙鸿志扣留赵将军,是否还有什么话要你带回来?”
丁查杰气愤道:“他说四海城的人我是信不过的,看在你跟过我父亲的份上,我放你回去,如果想让我相信,必须将天八城前的骨刺族军队打败,否则一切免谈。”
“啪”以关兴的老成脾气,也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案几,大声道:“现在什么时候,外族入侵,大难当头,还这样计较什么派别之分!”
龙飞摇摇头道:“关将军不必劳气,蒙鸿志顾忌得也并不无道理,四海城属于修星山的老巢,如果他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将我们纳入城中,那也说不过去,他扣留赵将军无非也是想有一个筹码在手上,与我们谈判之时有利一点,既然他想我们与骨刺族单独打这一阵,那我们就让他看看吧。”
同时暗中庆幸自己不是派叶国明与蒙尖同去,不然自己就无人可用了。
叶国明看着龙飞,平静道:“军师请吩咐!”
他并不如原来四海城将领如王真,钱程利,关兴等那般生气,因为他虽然知道到鱼人族内部派系斗争的严重,但并没有切身感受,蒙鸿志如此对待来投的四海城士兵,叶国明倒是料到了几份。
历来内部斗争大抵便是如此。
龙飞看着各位将领,沉重道:“各位,这一次可能是我们开战以来最为艰苦的一战,不但得不到外援,反而还有猜疑,各位可有信心。”
“有!”叶国明大声道:“其实大家是不必怕他们的,这是在鱼人族的地盘上,又不是在骨刺族本土,不论人和,地利,都是我们占优,他们虽然抓住了鱼人族内乱的时机入侵,但我们可以将他们这一点优势完全的转变过来。”
“对!”龙飞站了起来,道:“只要我们打赢这一仗,不但可给骨刺族以打击,也可验鱼人族同胞以信心,到时必定四方响应,八方支援,全族上下同心,共同抵抗外族,修星山的叛变也如癣疥之疾,过街之鼠,肯定不会有好后果的。”
关兴眼光亮起来,大声道:“军师放心,拼掉我这条老命,也要将骨刺族打败。”
其他如钱程利、王真、修必良也是声言旦旦,以求杀敌。
蒙尖虽然还是不说话,但仔细观察,他眼中神光耀耀,显是也被骨刺族的入侵及蒙鸿志的无情激起了万丈的斗志。
龙飞虽然对此强求果满意,但也知道这次战争之艰难,比之与修必付交战,还要难上百倍。
与修必付之战争,属于鱼人族内部斗争,各方有什么斤两,对方都是一清二楚,不但是做战方式,武器装备等,可都是知道得七七八八,因此也没有什么忌惮害怕,但与骨刺族的斗争却完全不是那回事。骨刺族为鱼人族历来之大敌,鱼人族与之交战常常是输多赢少,不敌于人的观念已是深植心中,这次如果想打赢骨刺族,心理实是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因此龙飞与叶国明才想方设法的激起全队的士气,将对骨刺族的害怕化成同仇敌忾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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