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到现在将近半年了,想想这几年月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首先是比武,再次是修星山父子反叛,然后是边垂集及四海城战争,再到现在的骨刺族入侵月岛,龙飞觉得自己也跟着战争一起成长了起来,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之后,比之前多了一份稳重,少了一轻视的心理,虽然一惯的玩世不恭,及嘻笑不改,但起码已做到了临阵不乱,料敌机先。
战争真是一个最会锻练人的玩艺儿。
在这段时间之中,龙飞的神识这种意外之中修练出来的古怪东西,由于在四海城悬崖连的勤力修练之后,现在进步神速,已到了可以脱离身体,向外飘逸出一里之远了,可以“看”到的情景也越来越多,等到再飘逸得远了一点,说不定可以用来观察战场形势,然后专门找出敌人的弱点,加以打击,只是每次这样施为之后,都是疲惫得想大睡一觉。
如果这种神识也有层次的话,不知自己已练到了第几层。龙飞暗暗想道。
想起自己在四海城布置的空城计,修必付与那位为他出谋划策的人这时也应该发现真假了吧,不然也真不是为配在战场上玩了。
“军师!”丁查杰从甲板的另一端走到龙飞身边,笑道:“据探子回报,我们布置的空城计,将修姓军团在城门前阻两天,第三天他们才发现我们城中并没人,只有一些被吊起前腿的畜牲在敲鼓打锣。”
龙飞微笑,暗忖道:“铁老传给自己的兵法,也真管用,自己只稍加变化,虽是初次运用,竟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不堪一击。”心中不禁对铁老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的聪明才智,竟也甘心归陷林下,看来必定是经历过一些伤心的往事,才让他觉得心灰意冷,心若止水。
原来在四海城的军队转移之时,已将全城的百姓都迁出了四海城,送至郊区乡镇。
当四海城变成一座空无一人的城池之后,龙飞令人在城门两旁视线不及的地方安置了一些大型的锣鼓,这锣鼓一字排开,同时将一些山羊的前蹄吊了起来,只让山羊后腿站在鼓面,再在山羊前面吊着一束青草,这山羊为了吃到青草,后腿不停地蹬动,想向前扑去,结果战鼓便一直响个不停。
至于锣也是一样,将山羊绑住腹部,悬空吊着,将铜锣也吊于山羊身后,这山羊被吊起来,便会拼命掐扎,后腿用力向后蹬,也等于是有人用槌在敲着铜锣一样。
只要山羊不因为饥饿而死亡,这锣鼓是会一直响下去的。
虽然只将修必付的军队阻住了两天,但这宝贵的两天,对于四海城的士兵来说,让他逃避过了修必付的追击,安全地撤退了,而两天之后,就是修必付想追也追不上了,留给他的只有一座空空的四海城。
龙飞并不因此得意,骄傲对于战争只是一副毒药,他淡淡问道:“可有关将军他们的消息。”
原来他们并不是全部坐船撤退,而是分为两批,龙飞与赵柯、叶国明、丁查军等乘着抢自海盗的大船,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大大小小的二十几艘船,计有五千多人,由海上撤退;而关兴与蒙尖等人却是带着大队人马,由陆路撤退,如此既可避免由于队伍太大,行动太慢而被修必付追上,目标小了也可陷蔽行藏。
丁查杰点点头,道:“就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如果我们停下来,他们半天就可赶上。”
龙飞道:“再行过一段,我们选个平坦的海滩上岸,你让船断续前进,不过要避开骨刺族的战船,找一个比较靠近骨刺族水军的港湾躲起来,等我的命令才可出动,你派人通知关将军赶上来与我们汇合,同时也一定要探好前面的路,免得在遇到骨刺族先头部队之时,我们还蒙在鼓里。”
丁查杰双腿一收,对着龙飞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声道:“是。”
龙飞道:“你将骨刺族入侵军的情况再说一遍。”
丁查杰沉思一下,才道:“这次骨刺族入侵我族分为三路大军,左路大军从一首城登陆,由骨刺族的神武大将军佐纯一郎指挥,已越过一首城,到了月岛东边的益和城,一首城的直姓军防定不住,退到了益和城,与骨刺族的左路军暂时相持于益和城外。中路大军也是从一首城登陆,由骨刺族神佑大将军指挥,目前与武姓军团相持地六神城下,不过看情况,武尚勇可能不是骨刺族敌手,情况岌岌可危。骨刺族右路大军却是从边垂集登陆,由神机将军沈豪率领,一路直下,与蒙姓军团想持于天八城下,据我们探子回报,蒙姓军团的大将军蒙鸿志由于年少气盛,每次骨刺族挑战,他都应战,目前还是胜负各半,蒙鸿志因此得意洋洋,认为骨刺族不堪一击,不过照我看来,这可能是骨刺族故意示弱,想引蒙鸿志全军出城应战,好一战而歼之,因此目前最有可能被骨刺族攻破的就是蒙姓军团的天八城了。”
龙飞点点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这几个月的时间学了很多东西。”
丁查杰不好意思笑笑道:“这多亏军师的指教。”
龙飞笑笑,挥挥手道:“走吧,走吧,又不是在战场上,你还跟我这么客气,我有点不习惯。”
丁查杰也是一笑,知道龙飞心中已有数,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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