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客厅的桌子旁,趴着两个人,符良性脑袋奇异地垂了下去,下巴碰到了胸口,脖子已被扭断了,双手却放在桌子之上,支掌着他不至于倒地。
符成整个都趴在桌了上面,从背后伤口中流出的血不但染红了自己的衣服,连桌子及地面也积集了一大块的血迹,右手腕部份肿了起来,比两个拳大还大,左手向前伸出,仿佛要抓住什么珍爱的东西。
顺着符成的左手方向,在厨房门口,符妻身体奇异地扭曲成了一团,腰不自然地向后弯曲着,正象一个高超的杂技演员向后弯下腰去,直到脑袋碰到了脚后跟,贴在地面上的头向后仰着,嘴角旁边有一堆干涸了的血迹。
直成功慢慢地弯下腰去,将符成翻了过来,只见年青人脸上充满着临死之前的痛苦,惊恐,怨恨,不舍各种表情。
双腿一软,铜头与直成功在三个尸身之前跪了下来。
自己太过大意了!竟未料到修星山会这么快就找到了符良性。
如此对待并无武功的符良性一家,看来修星山已因此恼羞成怒了。
看着面前三个排成了一排的新坟,铜头与直成功两人心中沉重无比。
昨晚两人将符良性一家搬了出来,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挖了三个深坑,才将三人埋在了一起。
就算死,也让他们死在一起吧!
希望在天国之中,他们会过比现在更好更幸福!
两人再次跪下,向着三座新坟,三个平凡,却又尊贵的已失去的生命,重重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毅然地离开了
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包括为符良性一家报仇,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全部将领都站在了四海城那厚实的城墙之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将四海城西北两门围得水泄不通。高举的刀枪反射着初升的阳光,寒光闪闪,凛冽逼人。
城上各人面色深沉,有的甚至带着的恐惧,这时,就连平常戏谑的龙飞也是一脸严肃。
龙飞眉头微皱,心中暗暗不快,他气恼的并不因为这些将领的胆小,而是修必付兴兵来犯,至打断了他的修练。
虽然说叶国明不准他自己一个人到悬崖上,但已试过甜头的龙飞如何忍得住,每有空隙,便会偷偷跑去,只是近来,因修必付率军来犯,已久未去了。
精神力虽还保持在当时的水平,但龙飞知道,如果再象这样,三日捕鱼,两日晒网,迟早会退步的。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修练上的事情,也是一样。
“关兴!赵柯!”一声大喝,将龙飞思维打断,却是修姓军队之中出来了一个人,黄色铠甲,黄色战袍,黄的马儿,好象是专门喊阵的,气势昂扬激荡,嗓门儿特大:“你们这两个叛徒,背叛长老与大将军,快点出来受死。”
此人话音刚落,修姓士兵蓦地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指着四海城墙上站着的各位将领,肆无忌惮地笑着。
“修必付!”叶国明突然说道:“你父子两人背叛鱼人族,背叛整个月岛人民,罪该万该!”两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却穿透了这震天的哄笑之声,直达整个战场之上,每个人都听来清清楚楚。
还不知道别的,当只这份内功修为,连修必付阵营中目前功力最高的黄思良也是暗暗心惊。
四海城墙上龙飞带头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眼着大笑,笑声竟盖过了修姓士兵发出的声音。
修必付心中气恼,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父子反叛是确凿的事实,无可反驳。
黄甲人等声音稍歇,又大声道:“月岛是整个鱼人族的,族长之位也应是有德者居之,怎么可能只是武尚强担任呢,修长老武功高强,在族中德望并重,这是上天怜我族苦难日久,为我族降下了修长老此等贤良之人,此番起事,正是要带领我族人百姓走出困境的,何来背叛,你等不知跟随长老立下不世战功,反而愚昧地随挑拨离间者,必遭天谴。”
龙飞等人一愣,谁也想不到此人口才竟如此了得,黑的也可说成了白的。
“哈……哈……”叶国明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可笑啊可笑,想不到修将军父子为自己的反叛找了一个这么好的理由,可是纵目所见,没见有那个百姓因修星山的背叛而获得和平幸福,反而见到了修长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兴兵九洲城,挑起了族内斗争,让百姓流离失所,全族陷于四分五裂之地。”
“你是谁?”修必付恼羞成恼,忍不住拍马而出,指着城墙上侃侃而谈的叶国明道:“竟敢乱编是非,挑拔离间,下来受死!”
叶国明淡淡道:“在下叶国明,修大将军记住了,不过本人现在对修大将军不感兴趣,恕不奉陪了!”
龙飞又哈哈大笑,连他都不知道原来叶国明也有怎么好的口才,竟可舌生莲花,嘻笑漫骂并不输于自己,看来,叶国明平时一板正经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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