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修必得却是看都不看,反正都要死了,这时那里还有心情去管肚子是否会饿。
“来,哥们,干一杯!”
修必得不吃,却并不代表别人不吃,在他的号房之外,在上司走开之后,两个牢卒竟也地在桌子上排开了各种美食,两人大模大样地正喝得起劲。
“干!”第二人可能已喝了不少,舌头有点大了,说话也不太利索了,不过喝酒却是满利索的,脖子一仰,碗便空了。
修必得被两人不停叫喝的声音影响,再也自豪不下去了,有点气恼地走近牢门,透过木柱与木柱之间的空隙向外看去,便看到了两个已喝得脸红耳赤而还在不停地叫着的牢卒,眼光徒然一亮,靠近自己这边的牢卒腰上那一串黄黄的锁匙是那么晃眼,伸手可及。
“喝,兄弟!”靠近修必得的牢卒举起碗,舌头仿佛已失去了说话的功能,断断续续地说道:“人……生……苦……短,得……及……行……乐。”
对面是一个圆脸的牢卒,脸红到了耳根,将碗拿了起来,可是颤抖的手却将碗中的酒不断地洒出来,道:“喝!及……及时行乐。”脖子一仰,碗便空了。
“兄……弟……爽……快!”靠近修必得的牢卒也是脖子一仰,将酒往嘴里倒,可是却有一半是洒在了衣服上,手中的碗还未来得及放下,就直接从手中掉下来,人也趴在了桌子上面,口中还喃喃说着:“快……快……”
“哈……哈……”圆脸的牢卒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对方道:“你……又是比……比我先倒。”站了起来,还未迈动脚步,却是直挺挺倒了下去,轰然的砸在地上,一只手打在桌子上,将那些盘盘碗碗都扫到了地上。
转瞬之间,两个都是呼呼大睡。
难道是自己命不该绝,老天爷还在帮自己,修必得看着在眼前晃动的黄澄澄的锁匙,好半天才回来神来,急忙伸手过去,小心地解下来。
幸好这个牢卒可能也是一个粗心的人,锁匙系得并不如何紧,修必得只弄了几下,便解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自己手脚的锁链。
幸好他们没有废掉自己的武功,只是用这简单的锁链将自己锁住,不然,自己就是得到了锁匙,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心情异常紧张,修必得虽不停地提醒自己,可是不管如何也镇静不下来。
再打开牢门,修必得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两个醉得极厉害的牢卒一个趴在桌上,一个趴在地上,还在甜睡不醒。修必得轻手轻脚地走近一个牢卒的身边,伸手就去解系于牢卒腰侧的佩刀。
“唔!”这个方脸的牢卒翻了一个身,手向前伸出,好象酒瓶就在前面一样,喃喃道:“兄弟,再喝!”手差点就抓到修必得的脚上。
修必得大惊,不敢再去取刀,急忙向着牢房大门走去,七手八脚地将牢门打开之后,看看左右无人,便溜了出去,逃之夭夭。
修必得身影消失之后,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牢卒突然都翻身坐了起来,相视一眼,眼中都充满笑意。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铜头与直成功等人谁也想不到,在九洲成这个鱼人族的首城之中,竟隐藏着这么多外在势力。
跟在苟志通身后,四人进入了一个房间,房中早就有一个人,此人面容清瘦,光滑无须,脸容兹祥,眼光中带有一种孩童般的纯真,身穿白色长衫,身材瘦弱,由于是坐在椅子上,并不知道高低。见到苟志通进来也不站起来,只是微微的点头示意。
苟志通看到白衣人,急忙趋步向前,向着白衣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大礼,恭声道:“弟子见过三长老。”
白衣人伸手虚扶苟志通,微微笑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苟志通将铜头叫到近前,将他们一一向白衣人介绍,然后才对铜头几人道:“这一位是我们贾家内堂的三长老。”
贾家三长老!
据说不但是木家设有外堂内堂,并且设有管事执事,做为四大世家之一的贾家其实也有外堂内堂,两堂职能也是大同小异,并且实力也是旗鼓相当。
只不过,贾家外堂的人理事,内堂的人叫长老。
铜头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这个慈祥如老爷爷的人,竟是贾家内堂的三长老-----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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