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头与直成功都是心中一凛,两人谁都没想到修星山竟敢如此冒大不违与骨刺族勾结,因为族长之位而斗争,那也只是内斗,如果勾结了骨刺族,那就是反叛出鱼人族了。
急于知道内情,两人屏息静听下去。
黑衣人脸上神色颇不以为然,嘿嘿一笑道:“我认为是查首领对长老认识还不够深,所以还不知道长老的意思。”
查滇一怔,急忙问道:“苟兄此话是何意思?”
黑衣人对着厅外看了一眼,再对查审净看了一眼,才轻声说道:“其实修长老这一招是一举几得,查首领难道看不出来吗?”
查滇脸色一正,对黑衣人道:“请苟兄指教!”
查审净也将耳朵凑了过来,认真听着。
黑衣人声音再放低一点,不过自小在森林中练出好一副听力的铜头却还是听得非常清晰,只听得黑衣人娓娓而谈道:“第一,可借骨刺族将所有反对他的势力牵制住,比如直姓军团,武姓军团、蒙姓军团,这三大军团一天不除,长老就算真的成为族长,这位子便一天坐不稳,这是明目人都可以看出来的事情,可是,只要骨刺族一入侵,那最主要的事情就不是与修长老的斗争,而是转变成了抵抗外族的入侵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修长老想再次夺回四海城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再说其他几个大军团在与骨刺族的战争中也肯定有损耗,那时就不是修姓军团的对手了。”
查滇听得恍然大悟,就是查审清也是眼中放光,钦佩地看着黑衣人道:“苟老师真乃神机妙算,对这些计谋更是洞若观火,第二得是什么,请苟老师指教。”
铜头与直成功转头对望一眼,都看到自己眼中的惊骇与愤怒,不管怎么想,他们也想不到修星山竟会如此,这等于是将整人鱼人族出卖给骨刺族。听到黑衣人又说第二点,两人忍下怒气,又侧耳细听。
黑衣人虽是受查审清的夸奖,但并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黝黑的脸色还是如常,又接说道:“第二,象这样的勾结骨刺族的事,如果他不说出去,也是没人知道的,众人只以为是骨刺族收到风声,知道鱼人族内乱,乘势来犯,如果到时长老登高一呼,再加上族长等鱼人族高层都在手他中,挟天子以命诸候,那还不是应者如云,纵是不愿,但在事关全族危机,他们也是会来的,并且会先与骨刺族交战,甘愿充当战争炮灰,而修姓军团却可跟在后面,趁势消灭精疲力尽的骨刺族入侵军,并顺势兼并各个军团,那时还不是修姓一姓独大,长老既可得到名声,又得到实惠。”
至此不但是查滇父子连连点头,恍然大悟,对黑衣人大表赞赏,就是铜头与直成功两人也明白过来,同时心中焦急,恨不得马上将此情况告诉各个军团首领。
“其实第三点才是最重要的。”黑衣人却不管查家父子是否惊呆,或铜头两人是否焦急,接着再说,并且这话更是石破天惊,看到查家父子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上却还是毫无表情,好象这样的情境已经过无数次一样,侃侃道:“长老可以在与骨刺族的混战中将鱼人族原来的高层全部杀害,然后将罪过全部推到骨刺人身上,他再以报仇为口号,那么就更有号召力了。不管能不能击退骨刺人,他这个鱼人族的新任族长的位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并且也是名正言顺!”
铜头两人暗凛,对黑衣人的聪明才智大起警惕之心,因为查家父子是绝对不会知道他们要来,而与黑衣人合作演这出戏给自己两人看的。
查滇是从那里招来一个这样的人,竟可将修星山阴谋计划分析得如此清楚,仿佛亲耳听过修星山对他说过一样,看来此人也是才智高绝之士。
“请问茍兄!”查滇谦虚地对黑衣人请教道:“那我查族现在该如何应付目前的局面?”
黑衣人:“等!”
查滇不明,疑惑道:“等?”
黑衣人点点头道:“静坐观虎斗,保留实力以待时机!”
查滇迟疑道:“可是审清……?”
黑衣人微笑道:“不妨,此也是首领与长老共进退一种表示,如果完全不做动作,反遭人质疑,再说大公子此去应该也并没有什么危险。”
他虽是才智高绝,但也料不到还有龙飞一个这样人存在,竟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查审清一万兵马击溃。
铜直两人听到这里,那里还待得住,也无心再听下去,急忙向着原处退出。
却不想刚挪动脚步,在查府的后院偏东南角的地方突然亮了起来,冲天的火光映红的半个夜空,接着轰隆的马蹄声传来,竟如战场上万马奔腾一样,并且是正向着这边奔过来,看样子张横与李直两人不但将查府中的马厩烧着了,并且将马厩中的所有马匹都放了出来。
两人那里还敢迟疑,急忙转身沿着来路向府后奔去,来时,满怀的壮志雄心要给与修星山有关系的人一点颜色看看,现在却只是想着怎样才能逃出查府,而不被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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