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微一使力,她手中的刀子就在乌牙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否则我们就将你的事情告诉乌牙苏,你知道乌牙苏会怎么收拾你吧?”
她下手很稳,很准,很快,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否则再深一丁点儿,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可不是外行或新手能办到的事情。
乌牙叉的脸上更没有血色了:“……”
他与乌牙苏向来不合,只是岚城与崇天城相隔很远,谁也碍不着谁,这才算是勉强维持了平和。
如果让乌牙苏知道他暗中与巴甸来往,必受猜忌,必遭打压,而他可不是乌牙苏的对手。
“别跟我说没有证据。”凤惊华冷冷道,“我们不需要证据,乌牙苏也不需要证据。你若是不配合,我们就去树屋找巴甸,告诉他我们是乌牙苏的人,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你猜巴甸会怎么做?”
巴甸为了自保,一定会说是乌牙叉试图收买他的。
而且,对方连“树屋”都说出来了,看来真是知情者。
乌牙叉说不出话来。
凤惊华道:“我们的主子只想对付巴甸,并不想破坏费国与虞国的关系,所以,你只要说出你知道的事情就够了,我们并不想多生事端。”
乌牙叉沉默半晌,才道:“我如何确定你们会说话算数?”
凤惊华道:“无法确定。不过,你不是城主吗,你若真是被我们杀了,我们的处境也很麻烦是不是?所以,最好就是我们合作愉快,两不相伤。”
乌牙叉又沉默半晌后,咬了咬牙:“虞国与费国正在考虑结盟的事情,巴甸想让我说服乌牙苏,由乌牙苏请费国太子巴狐秘密前来虞国,到时再由他冒充尚国人刺杀巴狐。”
虞国现在还是尚国的附属国,而费国对尚国的战争也还没有取胜,虞国就算要与费国结盟,也不敢公开,若是想请费国的太子过来谈判,也只能秘密进行。
如此,要在虞国境内行刺费国太子,容易得多。
凤惊华道:“证据呢?”
乌牙叉:“我身上有巴甸送给我的皇室刀鞘,那就是我们合作的证据。”
说完后他生怕凤惊华不明白这刀鞘的重要性,又补充:“费国的皇子都有一把皇室专门为其打造的小刀,每一把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将伴随主人一生,刀鞘也是。费国皇室的说法是刀在人在,刀去人不留,巴甸的刀鞘在我手上,足以说明我们的关系不浅。”
凤惊华冷冷一笑,在乌牙叉的身上摸索,果真摸出一把镶有多种名贵宝石、做工十分精细、上刻骷髅图案、极富费国风格的刀鞘来。
这样的刀鞘,先不管是巴甸的东西,但普通人肯定用不起。
她将刀鞘收起来,又问:“你跟巴甸是什么时候勾结上的?他什么时候来的岚城?你们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乌牙叉又沉默了好长时间,才道:“巴甸去年年底派人来找我,试探我的心意,我在过年的时候对乌牙苏的赏赐很是不满,便决定与巴甸合作。巴甸装病,前来南部休养,暗中前来与我会面,讨论合作的事情。这几天,我一直带巴甸去秘密拜会那些对乌牙苏不满的贵族,准备联手办成此事。”
凤惊华冷笑:“你们暗中密谋的事情,都有证据吧?比如名册什么的……”
乌牙叉脸色一冷,态度蓦然强硬起来:“你说过你不会追究我的事情!”
他会说这些,都是为了自保,如果对方索要对他不利的证据,他万万不可让步,否则就算逃过眼前这一劫,后头只会死得更难看。
凤惊华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想把乌牙叉给逼急了,便道:“我们要收拾的只有巴甸,即使乌城主这么配合,我们当然会说话算数。”
说罢她举起手刀,冲乌牙叉颈侧一砍,乌牙叉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