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匆匆出了屋子,也不管阎思宏去了哪儿,先救醒徐氏要紧。
路过六郎那儿时,徐老爷想到他那伤心的样子,怕他会有事,又跑过去将他一起带上。
六郎看到晕迷不醒的徐氏,真的哭了,与砚台相比,娘亲更重要啊。
徐老爷忙又安慰他,说徐氏无事,去看了郎中就会好了。
长生见徐佑轩背得有些吃力,跑过去帮忙,合二人之力,好不容易将徐氏给背出了书院,上了马车。
“老马,最快的速度去枫林堂。”徐老爷吩咐车夫,然后担心的看徐氏。
明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们兄妹好不容易才见面说上话,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家里的孩子怎么办,德金怎么办,你又要让大哥怎么办。
要不是大哥自作主张非要来看你,又说出贤书一事,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明秀,你赶紧醒来吧,都是大哥的错,你可不要吓大哥。
徐老爷只差没哭了。
六郎看着徐氏,泪一直没停过。
幸好书院离枫林堂不太远,加上马车又行得快,很快就到了枫林堂。
徐佑轩飞快下马车去找温修宜,祈祷他不要出去了。
还真是巧,温修宜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落座呢,见到徐佑轩急匆匆进来,正要问他怎么了,徐佑轩已经大声喊,“修宜,快,小七的母亲晕过去了,很危险。”
他没有说徐伯母,怕温修宜要想这人是谁,还是‘小七母亲’四个字最震憾。
话声刚落,温修宜人已经出了门。
速度快得令徐佑轩咋舌。
看到温修宜出来,徐老爷松了口气,忙让他来瞧。
徐氏是被一口急痰堵了嗓子,幸好送来及时,加上温修宜的独门化痰丸,总算是有惊无险,将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要是没这颗化痰丸,徐氏这次还真是险了,能不能醒过来,还真是难说。
徐氏终于睁开了眼睛,知道是温修宜救了自己,赶紧道谢。
温修宜忙谦让,见徐氏面色不太好,就让她再休息一会儿,迟些再离开医馆。
徐氏感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虚,也没推辞,道了谢。
六郎、长生和徐老爷陪着她。
温修宜去找了徐佑轩,问徐氏是怎么了。
其实他还想问怎么没看到七朵,不过,没好意思问罢了。
徐佑轩长叹一口气,“修宜,你知道嘛,阎思宏就是我姑母失散多年的儿子,姑母一直以为他死了,谁知他不但没死,还成了一个祸害,今天一见面,就将我姑气成这样了,唉,真是造孽哟!”
温修宜知道徐氏的身份,也知她一些过往,不然,徐佑轩不会说这些。
“什么,阎思宏竟然是小七的哥哥?那她们一家人还真头疼,这事,小七知不知道?”终究没忍住,温修宜还是问了七朵。
徐佑轩摇摇头,“应该还不知,要是晓得,小七肯定会气死。小七可是最最不喜欢思宏的,思宏做那些丑事时,恰好都被她晓得了,唉!我现在也辙了,早知会是这样,就不该让我父亲去找姑母,让他们一家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生活着,该有多好。”
他是真的后悔了。
只想到让姑母重回徐家,可忘了还有阎思宏这孽障在。
温修宜也皱眉,对阎思宏的为人,他也清楚得很。
“先走着再说,阎思宏要是知错能改,那是最好,否则……”温修宜没将否则说出口,潜台词就是阎思宏不听话的话,他会出手收拾。
徐佑轩也没有去打趣温修宜,阎思宏这事真是太头疼。
此刻谭德家有些乱。
三桃从七郎的嘴里晓得要与向家定亲之时,顿时在家里闹了起来。
杨氏和谭大梅知道三桃不喜欢向光阳,因此定亲这事就瞒着她,担心会节外生枝,想等定亲后,事情尘埃落定,三桃就是想翻天也翻不了。
可是终究露了馅。
“我不嫁那个丑八怪,我就是不嫁那个丑八怪。”三桃像疯了一样,将床上的枕头被子扔了一地,双眼红肿。
“谭三桃,你是不疯了啊,将东西扔得乱七八糟的,你不嫁向光阳,你想嫁谁啊?你想嫁那街边的叫花子是不是。三桃啊三桃,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为了向家这门亲事,你可晓得我费了多少口舌才成了事,你倒好,在这儿给我别扭,你是不是想气死爹和娘啊。”谭大梅怒责。
“谁让你那么好心的,你那样喜欢向家,你嫁就是,反正我不嫁。”三桃不客气的驳击,就知是大姐从里面坏事。
啪,杨氏气得狠狠打了三桃一耳光,“瞧你说得那可是人话,三桃,我告诉你,儿女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你给我老实的屋子里待着,老老实实等着定亲,然后再嫁过去做少NaiNai。要是再敢瞎折腾,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拉了谭大梅出屋,将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三桃软软的瘫坐了下去,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