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语宁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可转而便有紧张了起来,这个何奇山究竟想干什么?
“生命危险?这么严重?”皇太后问道。
“皇太后有所不知,伤寒已随伤口入体,所以高烧难退,需尽快将伤风驱除体外……否则轻则抽搐,重则致死……”何奇山一本正经的说着,很是严肃。
“那要如何去除?哀家以前听人说起过用蛴螬,可现在时间紧迫,哪里能寻得此物?”皇太后略显焦急的望着众太医。
太医纷纷低头议论,却无人敢应对一句。
何奇山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皇太后不用太过担心,用蝉蜕煮酒服下,也是一样的效用……”
“当真?若是如此便是太好了……”
“太后放心,微臣这就去准备……”
“甚好!这下哀家可就放心了……”皇太后说着,终于松了口气,语宁公主毕竟牵着两国,新婚第二天就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确实有损皇室颜面,好在有何奇山在,相信语宁公主的伤,已经是没什么大碍了。
一直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辰贤王此时心中已经明了了,即便是他方才没有听到何奇山那一句低声的询问,也将事情的过程猜了个大概。
语宁是故意将伤口弄成这样的,昨日自己分明为她包扎的很好,绝不会感染的这般严重。
她这么做,就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陷害若安。
冷辰本以为好言相劝,相互周旋,可以保的辰贤王府上下平安,但从今日的状况来看,语宁公主并非善类,这才仅仅过门两日……
留下太医和红菱照顾语宁公主,其他人便退到了外厅。
“若安这丫头怎么那么不小心?将她召进宫来,哀家要好好问问她……”皇太后似乎并不明了其中波折,略显不满的嘟嚷道。
冷辰浅笑:“皇奶奶……借一步说话……”
摒去了众人,冷辰才将事情经过的原委细细叙述了一遍,听罢,皇太后的脸色就是一变,不住的叹息道:“辰儿……此事……怪你啊!”
冷辰一愣:“皇奶奶此言何意?”
“傻孩子,你深知语宁对你的心思,虽说你是为了救若安,不得已才要迎娶语宁,但毕竟你们已经拜堂成亲,是夫妻了,你怎可新婚之夜连碰都不碰她呢?她虽是女子,但也有尊严,你这般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也难怪她将怨气发在若安身上,她舍不得怨恨你,是因为她还深爱着你……”
皇太后的一番话,说的冷辰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要他搂着不爱的人入眠,他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皇奶奶,孙儿对若安的心至死不渝,我是不可能接受别人的!”冷辰耿直的应道。
“傻孩子……你这么做,只能害了若安……从古至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哪个有好下场了?你怎么还那么糊涂?你以为你对若安好,便是真的疼爱她了吗?非也!你那样专宠一个人,只会害了若安……”皇太后意味深长的劝道。
冷辰拧眉,皇太后轻叹一声:“辰儿,哀家知道你对若安丫头的感情,但爱一个人,最基本的是要保证她的安全,不是吗?难道你想看着心爱之人每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吗?傻孩子,好好想想吧……”
冷辰静默,皇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去看语宁公主,留下冷辰一人在此深思。
包扎好伤口,又服了药,语宁公主的脸上明显好了不少,皇太后笑呵呵的走了进去:“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语宁慌忙起身行礼:“有劳皇太后惦记了,语宁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下次千万要小心,受伤了哪有不瞧大夫的道理……”皇太后慈眉善目关切的模样,让语宁心里感觉暖暖的。
“害的二殿下的册封大典被迫暂停,真是语宁的罪过……”语宁说着低头呜咽。
“该改口叫太子了,呵呵,傻孩子,没事的,太子和太子妃不会见怪的,都是一家人,况且皇上皇后也分外关心你,更是不会怪罪于你的,倒是你自己的身体,要好好养着……”
“嗯,谢皇太后恩典……”语宁说着说着又要落泪。
“好端端的又哭什么呢?知道你远嫁他乡很不容易,以后便把哀家这里当做是你的娘家吧,有什么委屈来和哀家说,不要闷在心里,皇后也是你的娘家人,找她聊聊也行的……”rs